“酥酥过来,从姐姐的拖鞋上下来。”
那雪团子竟然真的听懂了,它温顺地“喵喵”叫了两声,紧接着便迈步朝陆修这里来。
他单手把猫捞起来,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接着转身回厨房给许春秋端了一碗牛奶燕麦粥出来。
“先把早餐吃了。”
许春秋和唐泽隔着客厅里的茶几面面相觑,考虑到最基本的礼节和尊重,她默默地把那碗粥放了下来,没有动。
陆修挑眉看了唐泽一眼,对许春秋说:“一边吃一边听吧。”
唐泽疯狂点头:“对对对,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就好。”
许春秋这才捧起了碗,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了起来。
唐泽沉吟片刻,突然发问:“最近这些日子,你想起来什么没有?”
许春秋动作一滞,咀嚼的动作慢了半拍。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陆修。
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正在一点一点地粘合成它原本应有的样子,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像是两个身体、两段记忆交汇碰撞,正在逐渐融为一体一样。
可是她仍旧没有回想起过去五年里任何一点关于陆修的回忆。
许春秋咽下口中的麦片,没有回应。
唐泽心里“咯噔”了一下,大体有了数。
“那你还记得从前是怎么演戏的吗?”
她放下勺子,茫然地摇一摇头。
唐泽长叹了一口气:“那这件事情我就有些拿不准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份文件来。
厚厚的一沓打印纸放在茶几上,他伸手把它推给许春秋。
显而易见,是一本剧本。
“这个本子你看一看,是图子肃的新戏。”
他接着娓娓道来:“《择日疯》杀青了以后,图子肃的工作室就一直在试图联系你,锲而不舍地磨了快两个月。”
“我琢磨着当时你刚刚醒过来,估计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就暂时搁置了起来。”
“之前你一直在拍综艺,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就没有上赶着去拿这些事情骚扰你。”
“哪想到图子肃竟然亲自来找我,说这部片子非你不可,你要是不接他就干脆不拍了。”
唐泽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部戏的剧本我已经看了,是个好本子。”
如果换做是从前的许春秋的话,单论演技定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她似乎对京剧元素有一种莫名的执念,而这部戏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现代背景的文艺片,她恐怕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