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摇一摇头:“我就是太紧张了,有点恶心。”
陆修单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安抚着,另一只手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接着顺势十指相扣。
这时许春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心里已经被汗浸湿了。
她抬起头看着背景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的视频片花接连浮现出了被提名的几名演员的脸。
许春秋在那一众金发碧眼的面孔中看到了自己。
影片里她是伶人,是痴儿,也是疯子。
北平戏院的曲老板一袭金线戏服,满头珠翠簌簌地响,美得张扬又堂皇,她盈盈拜倒下去,高饱和度的画面褪去了鲜艳的颜色,她成了面如金纸、满身狼狈的阶下囚。
她盈盈拜倒下去,这一拜,就再也没有起来。
许春秋坐在威尼斯电影节的颁奖晚会现场,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无声地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