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鼻梁上的眼睛不紧不慢地擦了擦,不再辩驳什么了。
“哟,怎么不说了?”军官抬起眉毛,“心虚了是不是?”
吴管家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他什么都不解释,只是和气地微笑着看向他。
停在街角的那辆黑色的洋车突然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里面坐着的人还没有走出来,声音却先传出来了。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谁敢?”
军官猛地一回头,心里忐忑地默念一句,不是吧。
率先映入人眼帘的是一双方跟的玛丽珍鞋,来人施施然从车子里探头出来,白色的洋装上点缀着大片蕾丝,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却并不显得花哨。她理一理耳边被风吹乱的鬓发,露出耳垂上一对小巧别致的珍珠耳环。
她抓起手包,不紧不慢地穿过人潮。
玛丽珍鞋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地面上,她在那个戴大帽子的军官面前站定,像是一只昂贵的猫咪一样,微微抬起下巴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