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过去,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接着是,郑可佳发来的那一串消息。
温以凡这会儿只记得一个词。
郑可佳说的是“他们”。
所以就说明,这次不仅仅只有车雁琴来了,可能还有苏良贤,以及……想到这,温以凡又记起了,先前在北榆医院,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是车兴德。
车雁琴的弟弟。
可能他也一块来了。
温以凡本以为自己看到这些事情,就算不想去在意,心情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收到一点儿的影响。但很神奇地是,此时此刻,她想到这些事情只觉得无波无澜。
那所有的坏心情。
好像都因为桑延的举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隔天,温以凡一大早收拾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路过厕所时,她能听见桑延在里头洗漱的动静。走到厨房,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面包。
打算泡杯牛『奶』,再吃点面包,就充当今天的早餐。
温以凡习惯『性』也给桑延也泡了一杯。
没多久,桑延也从厕所里出来,坐到温以凡的旁边。
温以凡抬眼,往他脸上看,注意到他唇角的伤已经结了浅浅的痂。她下意识『舔』了『舔』唇,把视线收回,不动声『色』地把其中一杯牛『奶』到他面前,继续啃面包。
桑延也拿了片面包,随意问:“年初八晚上有空不。”
温以凡:“我也不确定,怎么了?”
“没什么,钱飞结婚。”桑延说,“你有空就一块过来吧。”
钱飞结婚。
应该也有很多桑延的朋友。
温以凡眨了下眼,应道:“好,我到时候看看。”
桑延又问:“你什么时候放假?”
温以凡:“嗯?”
桑延:“过年。”
“没意外的话,应该还是放三天。”温以凡想了想,又补充,“年初一到年初三,如果有突发事件就得加班。”
提及这个,温以凡突然想起房东先前的话。她咀嚼的动作一顿,想到春节过后,也差不多到三月了。她犹豫着地说:“桑延,我跟你说个事儿。”
桑延:“说。”
“这房子房东想回收了,”温以凡说,“让我们三月前搬出去。”
前段时间,两人忙到连见一面好好聊会儿天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有空坐到一块了,两人总有一人会突然被一通电话临时叫去加班。
以前温以凡还不太理解,但她真遇上这种情况时,才明白组里的同事为什么大多数都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