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里的含义,石冻春根据零碎的词语,拼出了一个大概。
这些人应该是去处理什么紧急的事情。
有什么事算是紧急呢?石冻春靠在墙壁上微微探头看了一眼,接着又缩了回来。
反复回想着那人断断续续的声音,石冻春隐约觉得里面有几个熟悉的字眼。
什么“网”,什么“鱼”。
这是完全分离开的两个词,并不是“漏网之鱼”这个成语。
石冻春的拇指不断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关节,一边思考着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不是西厅的事情,因为这条路根本不通向西厅。
从这边下去,大概的位置应该是……厨房?
石冻春皱了皱眉,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去了这么多人。
要知道,刚刚对讲机里摇人去西厅,也不过只摇了两个人。
这一次出动了这么多人……难不成是厨房着火了?石冻春满怀恶意地想着,半晌叹了口气。
着火是太可能的,要是着火了,按照江楼的设施,整栋楼的警报器都会响。
如今警报器没响,走廊里也没有烟,着火的可能性很小。
石冻春靠在墙上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一二三,于是咬咬牙,直接从拐角出来,向刚刚那些人前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边走着,他的心里边感慨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不靠谱。
正常来说,一群人从楼上下来,这不就是代表了楼上此时的人员空虚,此时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石冻春有些感慨,大概没有哪个傻子会向自己一样,跟着人家去热闹吧?
……
这是一起由“未婚妻”引发的血案。
王德全坐在1205的床上,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换衣服。
“何文双,贺闻山,你还真会起名字。”王德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没事换什么衣服?还有你能不能转过去换?”
“都是男人,怕什么?”贺闻山挑了挑眉看向王德全说道:“你那一身衣服脏死了,西厅那帘子后面都是灰,你出的汗和灰搅在了一起,都快成泥了。”
说着,又嘟囔了一句:“把我衣服都蹭成黑的了。”
“你那衣服本来就是黑的。”王德全有些无力地向他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你这里有纱布吗?这纱布实在是太脏了,你给我换一个。”
贺闻山有些好笑地看向王德全,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阶下囚?使唤人倒是一套一套的,能不能有点阶下囚的自觉?”
“伤口被你弄崩开了。”王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