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才在他的目送之下,一步三回头地入了边上的门。
第二天一早,温兰还因昨晚的睡眠不足在起床和懒觉中挣扎的时候,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啪啪声,一个激灵之下睁开眼睛,急忙穿衣开门,一看,春芳端着个洗衣服的盆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像铜铃大。
“怎……怎么了?”
温兰一吓。
“三娘子——我的娘哎!”春芳激动万分,空着的那只手朝外戳个不停,“你快去看!我刚要去洗衣服,迎头撞见谢大人,他他他……”
温兰立刻明白了过来,靠在门上笑道:“他怎么了?他变老虎了?”
“不是!”春芳吞了口唾沫,终于道,“他竟然没了胡子!我差点没认出他!还是他朝我笑了下,我才敢认!他怎么成这样了!”
温兰忍住笑:“是吗,有胡子好看还是没胡子好看?”
“当然是没胡子……”
“你们说什么呢——”
春芳正处于骤然发现一枚大帅哥的鸡血激动中,忽然听见那边马氏的声音传来,知道吵醒她了,急忙过去,哇啦哇啦地把自己的新发现又说了一遍。
老太太不过起先咦了一声,很快便淡定了下来,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他像他爹,自小就长得俊,有什么奇怪的……”话虽如此,言语中却仍能辨出一丝得意之色。
温兰忍不住插道:“姨母,您别笑话春芳少见多怪了。连我乍见表哥这样,也差点没认出来呢。”
老太太看向她,笑道:“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了。你表哥好好的怎的突然想到修面?早几年我眼睛还能晃见影儿的时候,便嫌他这样老气,说了不知道多少话,他都当耳旁风。这怎的一夜之间就忽然变了?”
“啊,我知道了!”春芳叫道,“昨晚我回来碰到了谢大人,便觉着他和平日不一样,问的话都很怪,还问我他看起来多少岁。我说三十五六,他不吭声就让我走了。莫非是我说错了话,他生气了,这才修了脸?”
老太太笑道:“就你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他会跟你一句话置气?在我看啊,莫不是想要讨好什么人,这才开了心窍?”
许是心虚。老太太说这一句话时,温兰总觉得她是在对自己说,忽然想起她耳朵灵,晚上睡得也不深,莫非是昨晚自己和他在墙外弄出动静被她察觉?脸禁不住微微发热。
“好啦,这岛上的风都比白龙城要好,”老太太挥了下手,“昨晚一睡下去就天亮了,早知道该早些来。三娘,等下扶我去海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