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绣春见他装出一副大人样子,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只眼神里那种得意劲儿,却是压也压不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件事,收了笑,道:“羚儿,傅宛平现恐怕已经知道我脱险事了。我瞧她有些不对劲。要是让她知道是你救了我,说不定会连你一起恨上了。你三叔没回来前,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待这里。”
萧羚儿歪着头,笑眯眯道:“行。我听三婶婶你。”
绣春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应答太过痛,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仔细打量他一下,狐疑地道:“羚儿,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事?”
萧羚儿睁大了眼:“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干!”
他越是一脸无辜,绣春便越不信,追问他今天这么晚回来缘由。萧羚儿见瞒不住她了,且心里对自己干那事儿也实是得意,终于嘿嘿一笑,道:“三婶婶,其实你大可放心,明天我就算去太后宫中烧了她屋,她也没办法。她怎么对付你,我便也怎么对付她了!”
绣春一怔,终于有点明白了过来,惊诧无比。“你……你难道把她……”
“你猜对了!我把她推井里了!”萧羚儿眉飞色舞地道,“今晚上,我就是藏那口井边上苦苦等到半夜,可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是叫我等到她了!”说着,把当时经过描述了一遍。说完了,见绣春并没夸自己,本就预料中,也不意,只道:“三婶婶,她敢这样害你,这次落我手上,休想得好!就让他们待井底,死了也别想我放他们出来!”
绣春沉吟片刻,终于道:“羚儿,这次幸好有你,三婶婶十分感激。太后她这么干,咱们不能也这么干。她要真这样死枯井底,迟早会被人知道,到时候查起来,恐怕有些麻烦。她毕竟还是桓儿母亲。我会去把这事向太皇太后禀明,如何处置,由她来决断便是。”
萧羚儿立刻摇头:“不行!这事不能让我皇祖母知道!交她处置,多不过就是再罚禁足。这次就算禁圈一辈子,反正也不痛不痒,顶什么用?太便宜她了!”见绣春不松口,想了下,恳求道:“那你再晚几天去说行不行?她把你关了三天,让她也下头啃三天泥巴!这样才公平!”
绣春经不住他软磨硬求,心里对傅宛平也实是厌恶,轻轻拧了下萧羚儿耳朵,笑骂道:“你这个小鬼头,谁被你盯上,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生了!”
第二天,上京府尹亲自来到魏王王府求见王妃。一是诚惶诚恐地赔罪,二来,也是想向王妃问询被掳经过,好去捉拿案犯。绣春自然没说实话,也没见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