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呢？
包括他，也一样。
两人如此相伴而立，安静了许久，君离夜突然道了一句，“你家老五要回来了，她，动不动。”
沈姝眼底流光消失，恢复了以往的冷淡姿态。
“可以动一动。”
这次，沈姝的回答倒是出乎君离夜的意料之外，他一挑眉。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让她苟活。”
沈姝微微一笑，然后摇头。
“我如此，并非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试一试。”
试试，她这个五妹妹的底，有多深。
君离夜看着面前这算计着他人的小小女子，忽而想起许久之前自己夜探丞相府，撞上沈姝算计嫡母，亲自放火烧柴房时，她那眼中的别样阴狠和毒辣。
仿若，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君离夜的眸光不禁迷离了几分，缓缓道。
“好，本殿这就安排……”
不等君离夜说完，沈姝就已然打断。
“不，我自己来。”
君离夜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了她从容沉静的双眼时，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嘴角勾起一抹宠溺邪笑，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字。
“好……”
老夫人派去接沈玉怜的人，很快便出发了。
大家都知道，梦姨娘和白姨娘相继去了，只剩下了一个王姨娘和未过门的新主母苏倩如，而这个时候老夫人突然将沈玉怜接回来，要甩脸色看的人，不就是归雁阁那一个吗？
最惯看人脸色的便是后厨房了，如今沈玉怜人还未接回来，便已经开始对归雁阁这边搞小动作。
茯苓看着桌上的几盘菜，皱起眉头。
“小姐，平时都是把最好的端来咱们这，今日这些怕是……”
沈翊放下了书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拿着剪刀修剪白梅花枝的自家姐姐，然后冷哼了一声坐在了凳子上，道。
“我待会儿就去告诉长孙殿下，让姐夫来好好把这群人修理一番！”
沈姝眸光微动，回头睨了一眼沈翊，“求人不如求己，别老想着指望其他人，等你站在顶端，想修理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进来的寒蕊刚好就听到了沈姝姐弟的对话，见沈姝没有就着沈翊话中“姐夫”二字不悦，心中一喜，想来小姐和主子这次是真的和好了！
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寒蕊又是一阵叹息。
若世间所有美好，都停留在这一瞬，该多好？
若主子身上没有背负着那些，和沈二小姐该是多好的神仙眷侣，可惜他们的身份……当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