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你一个好学生,怎么整天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见池闲老实受罚,班主任把目光转向姜霁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池闲玩!你会被他带坏的!
哪种人?这话姜霁北不爱听了。
你爸妈没有教过你,不许跟老师顶嘴吗?他的态度激怒了班主任,她大声呵斥起来,你现在进去给我写保证书!保证不跟池闲玩!下早读后交给我!
不用了。姜霁北拒绝道,我也迟到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在池闲惊讶的目光中,他果断地走到池闲身边,与他一起并肩罚站。
班主任见说不动他,气得拂袖而去:那你们两个就一起在这里站到下课吧!
留下姜霁北和池闲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几秒后,两人同时笑出声。
一节早读三十分钟,罚站的过程非常枯燥,但是姜霁北一直在暗暗地观察池闲。
池闲看起来很正常。
眉是眉,眼是眼,熟悉的举止和没有受伤痕迹的身体。
恰恰就是太过正常了,才会显得诡异。
从八角楼第一次遇到怪物开始,再到烂尾楼和书摊老头的小三轮,池闲至少受了四次伤。
一次是被笔杆挑断肋骨,一次是坠楼时被钢筋扎穿肩膀,一次是在小三轮上遭遇车祸。
还有一次,他直接变成了一摊血肉碎块。
换作别人,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
而池闲最后却总是能以毫发无损的姿态出现在姜霁北面前。
姜霁北怀疑,除了一些自己无法想象到的惊人异能,池闲还有着惊人的自愈能力。
丁零零
下课铃把姜霁北从沉思中拽回现实。
下课了。池闲转过头来看他,可以进去了。
姜霁北点点头,伸手捶了捶自己发麻的大腿,跟池闲一起进了教室。
回到座位上,他环顾四周,发现聂明的座位是空的。
聂明没来?姜霁北意外地问。
他啊,说是昨晚发烧了,今天请假。一个同学顺口回答,又揶揄道,听说你们昨晚探险去了?他是被吓的?哈哈哈,真怂。
这一点倒是跟记忆中一样,聂明发烧了。
姜霁北心不在焉地敷衍:我不太清楚。
第一堂课是班主任的课。
她拿着一沓奖状站在讲台上,向全班宣布:上个月全校绘画比赛的奖状下来了,念到名字的都上来拿。
姜霁北愣了下,随即望向池闲。
池闲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