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如今的沈寒舟。
沈寒舟早他一步想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醒过来,反而比他自在。
他再一次佩服沈寒舟的悟性和天赋,也不再为他失去的修为而烦恼,大道三千,条条直通天道,四处都有路,而脚下的就是自己的道。
程观雪这么想着身边无形的道韵流转,虽然其他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多多少少感受到那里的不同。
只有沈寒舟早就靠在舱门出,满脸笑意的看着甲板上陷入顿悟之中的程观雪。
他的重华,从来都这么出色,百年之内晋升反虚,难为他心境竟然也能跟上。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却很清楚,经历了这一次的顿悟,程观雪的修为才算是真正稳固了下来。
凭他对程观雪的了解,大约知道程观雪参透了什么,所以也就更加欣慰。他也看向无边无垠的大海,目光悠远,良久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两三个月之后,宝船顺利靠了岸,程观雪和沈寒舟甩开那些个对于他们过于好奇的凡人,身影消失不见。
这一次他们有的是时间,根本不需要赶路,所以便真的如同凡人一样,徒步出行。
程观雪更是收敛了全部修为神识,将自己尽可能封印成一个凡人。
沈寒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程观雪却道,“我们从凡人中来,往凡人中去,这一身的修为和神识已无法给我带来太多东西,却会蒙昧我欣赏风景的双眼。”
“说得好。”沈寒舟也是洒然一笑。
沈寒舟喜欢他光芒万丈的样子,却更喜欢程观雪如今的通透无暇,此时的他恰如一颗明珠,再无人能掩盖光芒。
而最令人心折的是,这样一个宝贝样的人,是属于他的。
宝船靠岸之地,渺无人烟,两人只靠身法行走,速度却也不慢,只不过他们的赶路方式很有意思。
遇山翻山,遇江渡水,唯一一点原则就是,绝不绕路。
于是这两人时而攀上万丈的高峰,时而在湍急的长河中施展一苇渡江,时而在峭壁上攀爬,时而在深谷中穿行。
两人谈论天星地势,日月乾坤,偶尔还会讨论一株草,一朵花,一只飞鸟,一颗奇石,彼此为伴倒也并不觉得旅途辛苦无聊。
程观雪更是想得长远,想到他二人到了清溪古镇若是身上没有盘缠可怎么生活,不想继续典当身上的物什,便需要有个谋生的手段,他沉思良久也没有特别满意的答案。
最后还是沈寒舟无奈一笑,用见雪当篾刀砍了些竹子,而后劈成条状,编了两个简易的竹筐。
“左右山中也没别的行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