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是刚刚那么一瞬间,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南栀心里有些猝不及防。
接受现实的那几秒,她表情放空,就让周远朝以为她不高兴了。
南栀缓过来,开始考虑起距离、时差、天气。
而周远朝那反倒像是在经历阴雨连绵。
最终,他维持住温柔笑意,说:“没生气就好,一会儿去我那?”
大多数时候都是周远朝来找她。
南栀很少去他那。
她按错电梯楼层时,周远朝双手环胸,靠在金属墙上笑了很久。他没说话,耐心极好地等她找对门,进了屋。门在身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忽然俯身低头吻了下来。
小别将近,氛围恰到好处。
屋内打了暖气,灯光昏沉暧昧。直到手指带着料峭春寒钻进衣摆,南栀条件反射推了出去。
两股力道对抗数秒,周远朝认输。他垂头,漆黑的眼底仿佛没了情绪:“还是紧张?”
南栀用手指压了压衣摆,小声喘气。
这么一打断,气氛破了大半。
那天晚上,周远朝如常把她送回家,如常互道晚安。只是半夜来了条微信:【有好几次,让我开始怀疑你其实没那么喜欢我。阿栀,我们的关系,有时候像情侣,有时候又不像。算了,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乱想,我们都需要给彼此更多时间。晚安。】
南栀发过去,他没再回。电话也没人接。
之后失联至今。
所以今天暖房,南栀猜周远朝应该不会来。
她盯着水果礼盒看,难免忍不住想:礼盒送到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有了下的台阶。
南栀思毕,仔细检查了一遍手机。
没有未读消息,没有未接电话。
她点进周远朝的聊天框,踌躇片刻,最终倔强地收回口袋。
客厅慢慢热闹起来。
电视里在说什么红极一时的鬼才编曲债务缠身。木子最烦这些离了八辈子谱的小道消息,熟门熟路把频道切到游戏。
于是说来帮忙的两人一个立在电视前,一个仰在沙发上,疯疯癫癫玩起了ns。
弟弟平时不敢忤逆亲姐,在游戏里把木子踹翻之后,木子往沙发上一仰,咆哮:“不玩了!栀栀,你来!”
手柄交到南栀手里。
弟弟像中了邪,手打偏,脚也踢歪。刚才的英勇气势秒变沙包。
木子后知后觉出她这个弟弟有点问题。
故意道:“你小子怎么回事,眼睛往屏幕看呢还是往你栀栀姐姐身上看呢?”
弟弟登时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