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卸任女排主教练,此时的袁轶也退役了,她又给国家队女排发了封自荐邮件。
这一次,她终于收到了肯定的答复。
时隔十四年,她再次回到了女排,虽然不再是以运动员的身份,但她要尽自己的力帮女排夺冠的心愿始终没变。
每当提起当年的事,袁轶的心情都会很沉重,她有时候会反思:“其实我也有过后悔,要是我当年没走,留在队里,情况肯定不一样。”
檀迟迟早找了个看台的座位坐下,正托着下巴:“是肯定不一样,首先你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可能受尽蹉跎已经放弃了排球,结婚生子,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孩子身上了。也有可能你能保持对排球的热爱,成为队里专职的陪练,最后体力比不上年轻人,还是被年轻的陪练顶替。”
袁轶不赞同,毅然反驳道:“我会打出线,成为替补,慢慢变成主力。”
“你坐冷板凳那三年有出线的苗头吗?有感觉自己的能力提升吗?”
袁轶一哽,总在队里打比赛,她那三年确实没有明显提升,直到去了a国球队,面对各色各样的队伍,在实战中不断积累经验,对她的技术提升非常快。
檀迟迟:“你是幸运的,能有机会在其他球队打出成绩,证明自己的实力,不用被困在别的人阴影下,一辈子籍籍无名。”
袁轶自嘲一笑:“但我也是不幸的,在役期间无法为自己想要效力的球队打一场比赛。”
“效力的方式很多,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吗?”
“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懂的倒是挺多的。”袁轶不得不重新审视檀迟迟。
“人活得通不通透跟年纪无关,比如袁教练虽然你大我一轮多,但我觉得你思维比我更不成熟。”
袁轶没懂檀迟迟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被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说不成熟,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
“我怎么不成熟了?”
“连你的队员都对你有误解,你为什么不对外澄清你的事,消除大家对你的误会呢?”
“你想得太简单了,在他们看来,不管我以什么原因,只要去国外打过球,入了a国国籍这就是原罪,他们无法与我感同身受,更无法理解我的无奈。”
“不对。”檀迟迟从看台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袁轶面前,抬头看她。
“你要给出回应的对象不是这群人,是那些想要知道真相,愿意信任你却又害怕信任你的人,哪怕这样的人只有一个,你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回应,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