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找找跟陆早秋求婚的灵感。
lance几乎约等于住在山里,钟关白开了几个小时车下车问了半天路都没找到目的地,远处是一大片人高的向日葵,前方似乎已经无路可走。
热辣的阳光照得引擎盖发烫,钟关白卷起袖子准备开车走人。
“嘿——”好像有人在叫他。
钟关白抬头看去,远处的满是向日葵的原野上站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男人的脸在逆光中看不分明,只看得见布满汗珠的结实的手臂和腹肌,他肩上扛着一把斧头,像一个木工。
“海伦,”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你的车真酷。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墨涅拉奥斯宝贝儿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果然是lance。
钟关白往向日葵那边走去,“没有,你死心吧。”
lance耸肩,“真可惜。你要来给他买礼物,还是?”
钟关白说:“你这里可以订做戒指吗?”
lance挑起一边眉毛,“噢,我这里可不是珠宝公司,往北两百七十公里有一个tiffany。”
钟关白想了想,“你有没有见过缩小版的小提琴模型,小到可以镶在戒指上,但是要精致到琴弦,琴桥和f孔都能看清楚。”
“小提琴工艺品?”lance领着钟关白进屋,“我这里确实有很多,不过放在戒指上,海伦,你打算拿着放大镜向墨涅拉奥斯宝贝儿求婚吗?”
“他值得最好的——”钟关白踏进门的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一间屋子,准确地说,这个由数间屋子联通在一起的宫殿是一个小提琴工厂,进门就有一个阶梯连接着地窖,其中云杉,枫木,乌木,一排一排的木头原料蔚为壮观。远处有一间房间里有绘制了小提琴形状的木板,另一间房里摆满了油漆桶与上漆的工具。
“我以为这是你的家。”钟关白说。
“这是我的家,”lance自豪地环顾四周,“以及办公间。海伦,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想参观世界上最特别的小提琴手工工厂,你该来这儿找我。你看地窖里,那可是自然风干了三十年的德国云杉,前人的窖藏。”
钟关白转头看去,“你准备用它做琴身?”
“做面板,不过还早着呢,它还得再等上十年。”lance说,“一年从我手里出去的琴,”他伸出两根指头,“最多两把。”
钟关白点点头,lance又摆摆手说:“噢,说实话,我更想跟墨涅拉奥斯宝贝儿聊小提琴,他比你更懂小提琴。虽然你身材不错,但是他,噢,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