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握拳,爬上车。
遗憾的是魔神并不在,躺在车上的是路易温莎本人。
看到依兰,这位神秘、威严、令人忌惮的病人委屈地说:“两位请好好相处吧”
不要再殃及池鱼啦
依兰:“”
她选择沉默。
到了吃药时间,自觉的路易大人捧着药罐,咕咚咕咚喝得痛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痛饮美酒。
依兰眼角直跳。
真是太欺负人了啊
“抱歉,我一定注意,尽量不要再让您受到伤害。”依兰叹息。
“噢,其实也没事。”路易温莎摇摆着双手。
路易大人不太健谈。依兰能感觉到他其实很寂寞。
生了这样的病,整天只能躲在黑暗里,难免会变得自卑古怪。
他情愿让别人忌惮他、害怕他。
出于补偿心理,依兰给他讲了一些导师们的趣事。
路易大人对那位古板固执的琼斯老小姐很有兴趣,说到她的事情,他忍不住笑得拍座垫。
两个人其乐融融。
天很快黑了下来。
依兰再次出现在金属小方格里面时,情绪已经不那么激动了,她在鹅绒被里面拱了一会儿,发现它的蓬松度和柔软度,与她的那床鸦绒被几乎一模一样。
他有那么好心照顾我一定是因为他自己用惯了我的鸦绒被依兰别别扭扭地想着。
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把那封信拿出来。
她,堂堂依兰林恩,还能被一封小小的信给打败吗
他想欺负她,不过就是欺负她脸皮薄,如果她对那封信无感,他就完全伤害不了她
对,就是这样
她再一次用尾巴钩钩钩,钩出了它。
“咦”
这张羊皮纸昨天还是完好的,但现在,它的顶端赫然被撕裂了一条大口子。
它被揉成了一团。
依兰可以想象出,他想要撕碎它,却及时收手,把它揉起来塞进角落的样子。
呵,你还有脸生气我才该生气好吗我要是有手,还轮得到你撕吗
她翻着小黑豆眼,用尾巴把它一点一点摊平。
羞耻,辣眼睛。
想撞墙。
咦
唔
哦
依兰满身绒毛全部僵住了。
她看见,在这封羞耻信件的最下方,画着龙飞凤舞的单字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