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他扯下了唇角,“谁有本事把封印下到我的神格里面。”
“可是我刚刚碰到它了”依兰紧张地攥着他的斗篷,“我非常确定它很强大,我如果再和它对抗一会儿,意志肯定会全线崩溃。”
他盯了她一会儿,缓缓开口:“是什么东西”
依兰摇了摇头:“说不清,就像一万只苍蝇、鸭子和母牛发出的声音同时轰进我的脑袋”
他:“”
“那你怎么知道它是封印。”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心。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东西曾经说漏了嘴,她说用尾巴戳他是制止他犯傻。他现在就是如法炮制,戳她这颗犯傻的脑袋。
依兰想了一会儿:“直觉。”
他挑了挑眉:“你接触过任何封印吗”
依兰老实地摇了摇头。
“直觉源于经验。”他摁住她的脑门,“以后别去人堆里乱蹿。”
依兰:“”
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密密麻麻的交叠画面、嘤嘤嗡嗡的乱流合声,确实是很像白天在人潮里面推挤的经历啊。所以她是挤出病来了吗
“但你还是要当心些。”她不太放心地说。
“傻子,”他把她平放在简易小床上,闲闲懒懒地侧躺在她身边,手指卷着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的神格是菜市场吗谁都伸得了手。”
依兰果断用上了激将法:“是吗我不太相信啊,除非你给我看看你的神格”
他根本不上当:“做梦去吧”
依兰郁闷地把背对着他。
他盯了她一会儿,好笑地勾起唇角。
神格里面怎么可能有封印。
他懒洋洋地检查了一遍。
绝对没有任何异样。
天黑了。
依兰小毛线蹲在他的胸口,看着他利落地翻上了矮屋屋顶,顺着三角或者是长方形的房顶疾速移动。
拥挤不堪的街道和宽敞平坦的房顶,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很挤吗”这个家伙毫不留情地嘲讽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寸步难行”
依兰:“”我是一只听不见声音的毛球球。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天黑后的易渡桥依旧人潮拥堵,但这里却有一大片空旷宽敞的场地,一圈火红的雪樱环绕着巨大的广场,广场正中斜斜地修建了四条很长的台阶,它们都通往一处高台,像在拱卫着它一样。
即便被雪覆盖,还是能隐约看出整个高台都纹满了很有北冰国特色的图案。火红、浓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