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认我这个舅舅,没关系,我只想知道当年我姐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芸芸没有马上回答。
舅舅……这个称呼已经沉寂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很久很久都不存在了。
在她的印象中,八岁那年,外祖父母去送舅舅出国留学,在境外的船只上遭遇了毒犯的袭击,三个人无一幸存,都惨遭毒手。
母亲得知娘家的父母和弟弟全都死了,整日以泪洗面,碧恒达集团彻底沦落成为侯明权的东西。
正是失去了娘家的支持,母亲开始颓废、沮丧,甚至自暴自弃。
那段时间,王芸芸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对母亲的殴打。
母亲咒骂父亲:忘恩负义,在外面光明正大的找野女人,整天拿着王家的钱胡吃海喝的鬼混。
甚至,母亲哭诉着:父亲将王家的高层和亲信全都辞退,拉拢股东,将碧恒达集团全都换成是侯明权的支持者。
可是,不管如何争吵,等待着母亲的没有解释,没有答案。有的只是侯明权的拳打脚踢,棍棒交加。
对于舅舅这两个字,王芸芸很心痛,很陌生。
王利鑫察觉到了王芸芸沉重的心情,缓缓道:“芸芸,舅舅当年没有死。”
“你的外祖父、外祖母被毒犯袭击,抛尸大海,我同样身受重伤,不等恶人给我致命一击,我就跳入海中,侥幸逃过一死。”
“在落海的一刻,我听到带头的人打电话,告诉金主‘侯明权,人都做掉了,钱马上汇过来,一分不能少’。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侯明权的阴谋!”
“在岸边被路人救活的我,开始假装失去记忆,如果侯明权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掉我。”
“想办法生存下去,才是我唯一的念头。我在国外打工三年,更改了新的名字叫‘王鑫’,攒点钱重新回国。”
“等我来到魔都的时候,才得知姐姐发生变故,人死了,你丢了。侯明权再婚,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叫潘薇薇。”
“而本来属于我和姐姐的公司——碧恒达集团竟然成为侯明权的产业!我那时候恨不得杀死他,将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祭奠死去的父母!”
“可惜,我只是一个失忆的穷人,我什么都做不到,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话到此处。
王利鑫的眼睛里充斥着血红色的狠光,老泪在眼圈里晃悠,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暴起一道道崎岖蜿蜒的沟渠。
他双手攥成拳头,咬牙切齿的将恨意吞咽进肚子里。
“我要忍耐,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