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眉头一锁,低声命令道:“放开。”
然后,他就看到云妙音仿佛和他作对一般,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
晏季深呼一口气,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啊......”一声痛呼从云妙音的口中传来,还带着些甜腻的味道。
但那只手,好歹缩了回去。
可是,另一只手还是执着地揽在他的脖子上。
晏季只觉手心黏湿,不禁抬起手一看,只见手心上赫然出现鲜红的血。
眉头不禁一锁,干脆任由她揽着自己,坐在了床边,抓住她那只手臂,掀开了她的袖子。
只见手腕处一片血肉模糊,伤口不止一个,但似乎连成了一个有弧度的大伤口。
晏季一怔,这是狗的牙印?
但仅仅是被咬伤不至如此,这伤口八成是进行了二次损伤,甚至是撕裂。
“你是猪吗?”晏季无语地看向床上意识朦胧的云妙音。
去治个病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她不是很能吗?
云妙音虽然理智不存在,但看着晏季的样子,也可以本能地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满。
当即,嘟了嘟嘴。
在诱惑人的间隙,又卖了卖萌。
晏季真是哭笑不得,竟是忍不住伸出手,狠狠地揉了一把云妙音的脑袋。
所以,大夫匆匆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敬佩的季王,一改平日冷傲之姿,脖子被人揽着不说,还做出如此幼稚甚至毁坏人设的举动。
当即身子一颤,险些将手里的药箱掉在地上。
晏季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大夫,眸光瞬间清冷。
让人只觉方才那举动和眼前这人完全搭不上边。
简直逼人精神分裂。
“快查!”晏季话不多说,用力将云妙音的手拿下。
见她又要不老实,干脆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胳膊压在了床上。
“诊。”
“是。”大夫颤颤巍巍上前,在手腕处放上一块轻薄的纱巾,开始诊起了脉。
接着,看到另一只手腕处的伤,又仔细瞧了瞧,才赶紧写下了方子。
药是寻常让人迷情之药,并不罕见,很快便差人去熬制解药。
但,手腕处想要为她上药之时,她却喊着疼一直躲避,身子还难耐地扭着。
吓得那大夫大汗淋漓,目不斜视的同时又不敢强制动手。
甚至,等到药都熬制成功,手腕上这点伤口还未处理完毕。
“都下去吧,把药留下。”终于,晏季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