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人呢?”他轻轻嗫嚅着嘴唇问道。
宁逸愣了愣,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大概是没想到,言楚一醒来就会问赵六月的去向。
“她……”宁逸微微垂下头:“还在甘先生那里,不过应该没事的。”
言楚一听,虚弱的掀开被子。
宁逸见此,慌张的拉住了他:“您这是做什么,您的伤还没好,千万别动。”
“我不是让人去救她了吗?怎么还会在那?”言楚是元气大伤了,说话都没有多少力气。
宁逸心疼万分,赶紧握住他的手:“先生,您别动行不行,我让人去找,找到给您回音。”
说完,宁逸强硬的将言楚按回床上。
言楚受了重伤,没什么能力反驳,脸色苍白的看着宁逸:“你最好保证你现在跟我说的话,不是假话,不然等我好了……”
言楚的话带着非常严重的威胁成分,宁逸听得出。
只是她没有表现太出来,只是点头附和:“我知道,我现在就去。”
说完,宁逸掖好被子,便转身离去。
“……”
距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天了。
孙韵可死了十天了。
孙家人听闻孙韵可的死讯后,纷纷赶来。
这可是一件大事,孙家在国外财势雄厚,地位颇高。
更何况,孙家只有这么一个血脉,就这么死了,难免会兴师问罪。
甘毅虽然被言楚剥夺了财产和产业,可上流社会的人心里都明白。
言楚是甘毅的私生子,即便被他夺走了,人家的身份地位也在那里摆着。
所以去找甘毅问罪,不太现实。
既然是这样,孙家总要找个出头的冤家。
而这个人,就是李初冬。
“就是你这么贱人,害的我女儿惨死?”
‘咣’一声,孙父猛地拿起桌面的杯子朝着李初冬的额头打去。
旁边有人压着李初冬,让她无法动弹,只能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个杯子。
那一下,打的李初冬头破血流,可偏偏还不能动弹,只能被人压制着。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们孙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孙母抹着眼泪:“现在把她给我按到小可的灵堂去,跪她三天三夜!”
李初冬看着他们这样,说实话,是有些难受的。
她和赵六月的性子终归有些不同,有些软弱,在这种情况下,她没选择反驳,而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孙家好可怜。
孙韵可也很可怜。
她爱了言楚一辈子,恨了他一辈子,最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