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可能,叶白汀知道,这是来自邻居的提醒:“多谢。”
还是那条往外走的路,幽幽暗暗,侧门曲折,烛火只能照亮脚尖方寸,一条路仿佛走不到头。
叶白汀一路都在细细推演案情,提醒自己不要漏过任何细节,穿过一道侧门时,视线掠过不远处,正是仵作房,几乎就在他看过去的一瞬间,仵作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还在偷看他啊……
很好,就怕你不来呢。
他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开阔,大丈夫不拘小节的人,就是个小心眼,被算计那么多回,当然得算计回去。
不过么,他下手可就不那么好看了。既然决定踩,就直接踩死,小打小闹的多没意思不是?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架寒梅映雪的屏风,还是上下分了座次,这次别说小几,连笔墨纸砚都备齐了,除了光线暗了点,什么都很完美。
申姜扭了扭脖子:“我在屏风那头放的烛火更亮,这边暗了,便是你说话,别人也看不清,我这两天在外头跑,话说的太多,嗓子疼,这问供一事,少爷也代劳了吧?”
叶白汀:……
嗓子疼你扭什么脖子?想偷懒就直说。
他虚弱的咳了两声,扶着小几慢吞吞坐下:“近日风寒未愈,有点累。”
申姜铜铃眼立刻瞪大了:“你不愿意干?”
叶白汀诧异:“怎会?申总旗不也是,高风亮节,忠于职守,若不是不舒服,定不会转手他人。”
申姜:……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壮硕的肌肉,再看美人灯一样,风吹就能折了腰的娇少爷,对比太明显了,他装病怎么比得过这位!
“可我不知道问什么……”
“我早就写好了,申总旗且看——”
一张列着人名问题,连先后顺序都排好的宣纸递了过来。
申姜:……
“行叭,”申姜抹了把脸,“那咱就一个个开始?”
叶白汀摇了摇头:“都叫上来吧。”
申姜一顿:“一起问?你确定?”
叶白汀睨他一眼:“速战速决不好?”
要真能速战速决,当然是好的,申姜干一拍手,命令下去,很快,所有嫌疑人列到堂前。
有梁维案的小妾安荷,管家李伯,昌弘武案的继妻张氏,庶兄长昌弘文及妻子娄氏,嫡堂兄昌耀宗,至于死者蒋济业,因是死在城外,家人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就一个都没叫来。
申姜低头认了认宣纸上狗爪子字,先点了安荷的名:“除死者梁维外,蒋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