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替他求情。
赵祯就算将其满门抄斩,也没有人会替他求情。
陈琳听到了赵祯的吩咐,带着宦官上前,摘下了范讽官帽、拔下了范讽的官服,将其拖出了垂拱殿。
赵祯在范讽被拖出了垂拱殿以后,盯着满朝文武冷冷的道:“朕当诸位是国之栋梁,所以遇事都跟诸位一起商量。
可诸位呢?
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自今日起,朕用人做事,不会再跟诸位商量了。
尔等只管给朕听着就是。”
“官家!”
吕夷简急声呼喊。
赵祯却没有搭理他,反而甩起了袖子,离开了垂拱殿。
吕夷简在赵祯离开以后,哀呼道:“范讽,你该死啊。”
若不是范讽胡说八道。
赵祯也不会趁机夺了百官们参议官员任命的权力。
参议官员任命,可是百官们一个重要的职权之一。
如今赵祯夺取了官员们这一项权力,官员们对朝廷大事的影响力会降低大半。
满朝文武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直没有说话的寇季,淡淡的扫视了一下群臣,道:“范讽确实该死。”
吕夷简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曾闭上眼,叹息了一声。
范讽如今被赵祯贬为了庶民,寇季一句‘范讽确实该死’传出去,有人就会替寇季要了范讽的命。
民间的百姓,为了维护寇季,一定会声讨范讽。
范讽若是顶不住百姓们的声讨,很有可能会自缢而亡。
处置范讽的官员、小吏,为了巴结寇季,很有可能也会暗中出手。
总而言之,范讽必死无疑。
一场寻常的朝会,最终以范讽被贬为庶民告终。
满朝文武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一个个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寇季在出了皇宫以后,拦下了种世衡的马车。
二人在皇城根脚,找了个落脚的酒馆,坐了进去。
坐定以后,寇季盯着种世衡道:“说起来,你也是读书人,种家更是诗书传家,令叔在士林里的名声,也是如日中天。
你今日帮我张目,难道就不怕读书人群起而攻之,毁了种家诗书传家的名声,毁了令叔的名声?”
种世衡听完了寇季的话,没有言语,他一直等到酒馆里的小厮送上了酒菜以后,端着酒杯,才缓缓的开了口。
“狗屁名声……别人吹捧的而已,您真当我种家在意?”
种世衡闷了一口酒,不屑的撇撇嘴。
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