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城内的百姓也都从家家户户里走了出来。
杨詹也把手中的斩刀轻轻放下,握住一根亮银长枪站在了最前方,俯瞰城下。
杨三叔挡下那记偷袭后,便没有再动,而是冷冷地盯着远方缓缓走近的十人。
三百余被锁在地上的信徒,在见到十人的前来后,出奇的并没有任何反应。
而这一切的举动,杨三叔都看在眼里。
最终,十人停在了距离城墙大约两里的地方,姿态各异。
这个时候,杨三叔总算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
“你们不是教派的人。”杨三叔朗声道。
十人中,其中一位男子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说道:“很明显,不是么?”
“不过目的,你们是清楚的。只要让我们回去有个好交代,今晚其实可以免于杀戮。”男子又继续道。
杨三叔眼睛微眯,仔细打量了一番十人的穿着,似乎知道了些什么,面色有些难看。“这是天南王的意思?”
那位男子笑了,“既然知道,这件事就好办多了。行个方便,我们只管把人放走,至于你们要事后追杀,我们管不着。”
杨三叔冷哼道:“不可能!就算是天南王亲至,我们也不会同意,你们想放人,除非把临开城推平,否则城里的人不会任由你们这么做。”
那位男子唉声道:“我们天南府本就无意与东土为敌,只是奉命行事,何不行个方便?以免大动干戈。”
杨三叔铁枪一顿,恼火道:“奉命行事?奉谁之命!你们天南府背后里做的那勾当,天下无人不知。就差公开宣称与教派连结,彻底叛出三十六域联盟了!我只是念着交情,不愿多为难天南府的人,否则单凭你刚刚的偷袭,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你们都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当年极力反对教派的天南王到底为何要倒戈,可他毕竟在前线衰败的时候力挽狂澜,带领天南府的人保存了前线阵地的最后希望。这份情,我们会念着,天下人都念着。可并不代表我们会无条件地纵容下去,越线之举,我们不会容忍。”
男子却忽然变了态度,冷笑道:“念情?真是可笑。当年大公以一己之力为你们牵制住教派的攻势,硬生生阻截了渡江追击的教派大军。你们倒好,撤退得真叫一个干净,把天南府的人都留在了前线。那种境地,四面是敌,后无援军,你要不要猜猜看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杨三叔沉默了,当年他并没有参与到那场战争当中,可也知道联盟做了一些不太地道的事。可那是缉事殿商议后的结果,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以当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