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问什么，一脸茫然状。
“我是说你额上的伤。”
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陈幼柠摇摇头，“不怎么痛。”
邓岩静默地看着她。
她避开他的直视，坐到椅子上，继续喝着汤。
“好喝吗？”邓岩突然问道。
“好喝啊！”陈幼柠抬眸，“喊你喝，你又不喝。”
邓岩轻扯唇角，端起面前的水喝了口，吞下嘴里那一丝苦涩。
陈幼柠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喝完碗里的，又喝了两口才将东西收拾进厨房。
邓岩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待她出来，他移开，佯装在喝水。
陈幼柠洗了些葡萄，圣女果和苹果，她放到桌上，又坐到位置上。
一阵静默后，邓岩开口道：“柯嘉恒有跟你说温怀昀死了？”
“什么？温怀昀死了？”陈幼柠震惊不已，“他没有跟我说，”接着她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在追捕过程，司机撞上路边的护拦，坠入河里，”邓岩摆弄水杯，“就在凌晨两点多钟，尸体都已经抬回来，正放在太平间。”
凌晨两点钟，不就是他们回警察局的时候。
陈幼柠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有点懵懵的。
邓岩一脸漠然，对温怀昀的死，他毫无想法，甚至觉得他该死。
陈幼柠慢慢回过神来，“接下来警方会怎么处理他的尸体？”
“会对其尸检，然后喊亲属认领尸体。”
“如果没人认领呢？”
他父亲温育明躲在国外，吴语晏更不可能认领。
“就放着，到底是通缉犯，他犯了很多事，警方会继续调查下去，将相关的人抓起来。”
陈幼柠庆幸小宝还只是一岁多，什么都不懂，跟温怀昀也不熟悉，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失去父亲这个事实。
邓岩没有逗留太久，便因事离开。
陈幼柠又继续睡，中间醒了两三次，每次都是做了噩梦惊醒过来，又累又沉，整个人像是压着巨石。
她每次受到惊吓都是这样，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她捏捏眉心，长吁了一口气。
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
凌晨五点。
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打开一看。
“睡了？”
一看号码。
是柯嘉恒。
再看时间。
昨天十一点钟发来的。
以前他还有她的微信，后面她出国，就直接将他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