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黄又道:“江姑娘,此举不妥。”
“豌主管不用劝解,妥与不妥全在尊上,就看尊上怎么选择了。”她已经摆好吃饭的姿势了,就等镜辞喂了。
镜辞觉得江楼楼做完手术之后,胆量比之多了不少,豌豆黄一脸为难,没想到镜辞却坦然接受,他端过豌豆黄手里的粥,对她说道:“你回去歇息吧,明早再派人来把东西收走,餐饮部繁杂事务颇多,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话已至此,豌豆黄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江楼楼一眼,只希望她自求多福,不要把尊上惹毛了,否则谁也保不住她。可转念一想,平日里说一不二的镜辞,如今居然能接受江楼楼的无理要求,也不像是日后能找江楼楼麻烦的态度。
豌豆黄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了,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比较实在。
豌豆黄走后,镜辞拖来办公椅坐到江楼楼床边,刚熬出来的粥热雾氤氲,镜辞缓缓搅动粥碗里的调羹,慢慢散热。
待到粥温热适口,他才喂江楼楼吃下。好在江楼楼吃粥的时候比较配合,除了动作迟钝些没再挑事儿。
只有江楼楼知道自己为什么动作吃顿,因为她真的很讨厌茴香的味道。香菜、苦瓜,茴香,并且她心目中难吃的食物前三甲,她方才提出让镜辞喂,就是猜测镜辞不会纡尊降贵喂她,借此机会逃避这碗茴香粥。
之所以不明说,乃是想到豌豆黄念她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特意做了茴香粥,她怎好直截了当的拒绝。
但她万没想到,镜辞居然接受了自个儿的无理请求,估计是看在她是病号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
所以这碗粥江楼楼吃的异常艰难,好几次都要吐出来,却又不好意思吐。
还剩最后两口的时候,江楼楼实在忍不住了,那直冲天灵盖的味道实在按压不住,江楼楼连连摆手:“我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镜辞说道:“方才不是叫着饿死了,怎么连一碗粥都吃不下,若不吃完,就说明你是没事儿找事儿。”
江楼楼缓了好一会儿答道:“我不行了,真的吃不下去了。”
“真的?”镜辞不信,“还剩最后两口,吃完最好。”
“把碗拿远点,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吐出来。”她只好实话实话了,她现在整个口腔和胃里都是茴香的气味,若是以前,她肯定是半口也不肯吃的,现在能吃这么多已经是费了天大的努力了。奈何她的承受能力实在有限,最后两口说什么也吃不下了。
镜辞以为她又在仗着是自己病号要胡搅蛮缠,于是他肃了肃神色,说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