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地看向挂钟,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二点。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很重,但是她却觉不到疼。
看着手机,好几次摁出了那个最熟悉的电话号码,却又一个个数字地消除。
她生气了,干脆关了电视,从卧室抱出一床被子,而后连人带被子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毫无睡意地闭上眼。
门口响起了钥匙声,她像是夜间的猫发现了猎物,全身一个激灵,僵直了脊梁。
看向挂钟,已是凌晨两点。
狠狠地咬了下唇,脑子里此时闪过的念头,只有一个:她想要离婚了。
韩越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的小妻子正窝在沙发的一角,眨着明显泛红的水眸,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眼里有哀怨和委屈,那模样,楚楚可怜。
一瞬间,他痛恨极了自己,想要道歉,满腹的解释和愧疚,涌到嘴边,只变成很无关痛痒的一句,“怎么在这睡了?”
苏颖不说话,死瞅着他,等着他主动坦白。
韩越未及脱去外套,只换了居家拖鞋,便坐到她的身边,大手罩住她因为放在被褥外,而微微泛凉的小手,盯着她的兔子眼,“在等我?”
苏颖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了。
韩越懂,她一定是生气了,也是,换谁都不会高兴,他转而将手揽住她的肩头,轻声道,“你听我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刚应酬完,就准备回家呢,突然……”
听到这里,苏颖冷笑了,而且,毫不收敛的,让冷笑声溢了出来。
韩越听了,面容不由一僵,“你不信?”
苏颖开口了,“你接着说,说完我才知道自己信不信。”
韩越蹙眉。
不等他说话,苏颖凑近他的西装,嗅了嗅,“你还真的喝酒了。”
那口气,在韩越听了,似乎自己是为了圆谎才故意喝酒的。不由地,他也有些恼了,夫妻间,女人的猜忌和不信任,是个男人,都不会心平气和以待。
“我这么晚回来,确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承认我没有及时打电话给你,是我不对。”
韩越没有说出苏颖想听的要点。
她抿了下唇,尽可能平静地问,“你……‘应酬’之后,干吗去了?”
是闹是和,就看韩越的回答。
苏颖看似平静的等着,心底里却很紧张,如果他说谎的话,那么,韩越留给她的那面已有裂痕的“信任”镜子,恐怕就再难补全了。
“我去了医院……是路上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有个朋友,住院了,本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