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生命里的一场雪。如果一定要我选择,我宁可痛,也不愿冷。
刺拔掉就不痛了,可是雪化了,却会更冷。
也许我应该感谢你不来救我,因为这让我终于认清,我连你这样的一点冷漠都无法承受,又怎么去承受当你知道我是慕容家子孙时,所会有的成倍的冰冷?
与其将来肝肠寸断,不如现在壮士断腕。
不是我不答应你,实在是,你己经帮我做出了决定。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可是朝云事了,也就是你我,永诀之时。
再次被流光叫醒的时候,蔷薇看到窗外的天都己经有些擦黑,一边伸手接来流光递来的衣服,一边随意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未时了。”流光的耐性出奇的好,亲自动手为蔷薇穿衣,回答的声音也是柔软温和。
“未时?”蔷薇猛的转过头:“那宴会……”
“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客人,去晚一点也无所谓。”流光说的漫不经心:“你身体还弱,最好多休息一会儿。”
蔷薇咬了咬唇,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又开口问道:“莲华去不去?”
“不去。”流光的回答极为淡漠,然而听到蔷薇提起莲华两字之时,心里面却莫名的想起了刚刚做的那个梦。
梦里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莲华明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可是为什么最后却又会放了他一马,不仅为他包扎了伤口送到相对安全的琳琅附近,还将手串作为盘缠留在了他的怀里。
这其中种种似乎缺失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连结点,让人怎么也想不通。
而他在临湘时问起蔷薇这件事情时,蔷薇的闪烁其词也很让人怀疑。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在他还来不及仔细考虑的时候,蔷薇己经皱着眉问道:“为什么莲华不去?你说过会把她交给卫泽。”
“这是私下里的事情,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你己经联络过卫泽?”
流光不做声,伸手帮蔷薇把腰带系好,以动作表示了默认。
“流光,你打算怎么做?”蔷薇乖顺的任流光为她整理衣襟,抬起头眸光清澈的望着他。
流光终于抚平最后一丝褶皱,满意的抬起了头。
当年在赤焰做人质时学到的东西,虽然己经有些年不曾做过,可若真的做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很乐意这么做。
蔷薇什么也不需要想,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把一切都交给他就好。
抬起头突然发现蔷薇在看着自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