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红衣姑娘微微笑道:“当年老掌教一指断江,徐凤年与你言起你说你也是爱看的。今日倒也可再看一次。”
大红蟒袍宦官怒视九天那如神仙眷侣般自天边而来的黄鹤,怒不可揭道:“武当山,当真是要与离阳撕破脸面?当真不怕离阳大军彻底铲平了中原武当道统!”
赵宣素退回天师府内,一剑跟随而至,满池气运金莲齐刷刷枯萎至一根不剩。龙虎山上终年不化,几近凝结成实体的无尽气运尽数溃散倒卷向徽山四面八方。其中以徽山山巅那一处最为甚,向东气运十之八九尽入那儒生体内。
龙虎山天师府的祭祀堂内,无数仙人牌匾颤颤巍巍,除了十尊已是灰尘蒙满,另有十二牌匾上有清气升腾而出。
双眸赤红,赵宣素眼望那越来越临近黄鹤上的两人,嘶声道:“齐玄祯!你他娘与龙虎山多大的仇怨!龙虎山可没得罪过你!”
歙江之水从徽山山门处暴涨,化作一条水龙呼啸而上,万年不见天日的江底顷刻间滴水不剩。铁索连江的那数之不尽的大船脆则暴散,好一些的直坠江底。
水龙扶摇不知抽光了多长的江水,扶摇而上直至徽山山巅,一口将那大红蟒袍的太监吞入腹中。江水之龙咆哮直冲徽山山腰小路,将那山腰无尽血水尸骨尽数逆卷深埋江水之下。血腥味十足的徽山被洗涤一空。
水龙再是冲击而下,浩浩荡荡回流歙江之中托起江上那还未崩散不知多少的船只,无数惊魂未定的江南家丁与广陵水师只是愣愣望着黄鹤之上那年轻道士,只敢抢救那坠落江底的同伴,再是不敢轻易上岸。
江面红丝飘摇,老宦官蟒袍尽湿,冲出水面踏于楼船顶部。
年轻道士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便朗声道:“贫道五百年前散人吕洞玄,二十年前龙虎山齐玄祯,如今武当洪洗象。得徽山老祖宗轩辕大磐提点入境,真不怕贫道去太安城斩了离阳气运?”
洪洗象再抬手,向着天边一指。奔逃不知多远的在赵黄巢大口咳血,一身陆地神仙气机直坠指玄,大道再无望。
“当年贫道说过。你再入龙虎山,贫道诛你陆地神仙道果。”
年轻道士一句说完,只觉腰间微痛,转头,那红衣姑娘眼望徽山山巅那白衣女剑仙,泪如雨下。
他微笑,低头凑在身边红衣姑娘耳边轻声道:“送一路?刚刚来时看到你爹了。”
红衣抹着脸颊眼泪,双眼通红咬着嘴唇轻点了点头。突然她揪起年轻道士的耳朵满泪痕破涕为笑道:“不是你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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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