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头回避,肃静共计八块牌匾,每一块都缺一不可。后头则是三十六健壮汉子,身着差役官服,手持水火棍护持两边,妨碍着有无关人等靠近。
另还有几十衙役前后巡逻,负责开路殿后一并事宜。中间则是官府最核心的人员,城主一人坐轿,两边按道理是该走着城主军师与账房。另还有健壮汉子穿大红衣,抬轿姿势做的十足。
李拂衣出行,这些行头自是一点不缺。只是缺了几个人。按照李拂衣的说法,他不是个大张旗鼓的人。只是剑州南部这偏离中央,民风接近于南疆。不摆出一个官府架子,城中会有太多人不服与城主府。
外面派头不小,只是最内侧轿子旁就有些寒酸。李拂衣一人坐轿。旁边只有一个轩辕大磐头戴斗笠一身紫衣跟随。
这位李拂衣赴任南道城主,虽是才二十余天,但这短短的时间之中下手亦是出奇狠辣。前任城主留下来的班底,是一个不差,高官寻了贪腐杀绝,下方差役尽数遣散新招了周边村落的青壮。
也是这位城主机会抓的好。正好是徽山这二十余天山上诸事压着,没有余力去管一个边陲小城。不然这等油盐不进难得被徽山收买,还大肆捕杀南道城衙役的的官员,早就该坠河溺水而亡了。
跟着轿子走在路上,轩辕大磐抬头轻声道:“你说这个鲁沉非要选定今日找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李拂衣眯眼听着一路的回避肃静,两手压着腿正襟危坐,思虑后道:“估计是昨晚的事。另外可能是那位姜战北。”
轩辕大磐想起那日地牢之中,刀疤脸汉子一脸凶意喊出自己无数罪状。这些当真是罪大恶极当立马午门斩首。
虽说如今这南道城中要论作恶多端,他轩辕大磐做出来的,便是满门抄斩十次都不足以泄了太安城内诸公的愤怒。
他轻笑道:“讨论怎么杀那个罪大恶极的刀疤脸汉子?”
李拂衣摇头道:“姜战北的案子,极为复杂。是上任城主定下的罪状。但上任城主临走之时想捞鲁家一笔。被鲁沉拿刀抵着脖子,生生抢下了他几年攒下的所有银子。那位城主空着人含恨离开,最后姜战北也没结案。”
“后来我担任城主之后,大牢内结案的案犯,按照离阳律全部重审,大部分都杀了。只是这姜战北,鲁府亲自递过来的折子要提人,被我压下来了。这其中还有个隐秘。姜战北杀得那位青楼女子,其实是鲁沉一直养着的姘头。平日里一直是鲁沉自己的玩物,不曾想后来竟是和姜战北勾搭上了。估摸着是后来怕事发,便杀了那个青楼女子。只是最后还是被鲁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