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漾皱了皱眉,随后走向柳行露。
“把手伸出来。”
说着就想给柳行露诊脉,冲着他的手臂抓去,却被柳行露躲开。
柳行露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缓缓摇了摇头。
“以后,你不必学医了,想修行修行,不想修行也无妨,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柳九漾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喃喃的道。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按照之前的病情推断,不是还有至少五十年可活吗...”
柳行露脸上并没有悲伤,反而有些释然。
“前阵子北域的屠魔大会,我在。”
柳九漾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泪水从脸上滚滚而落。
“你怎么这样...给我五十年,我一定能够救你的...怎么这样...”
柳行露到柳九漾身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柳九漾脸上泪滴。
“没什么,比起被病痛折磨,这么尘归尘土归土也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最终也没能报仇。”
“病痛与仇恨束缚我太久,也束缚你太久了。”
柳九漾默默看着眼前的兄长,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偏僻村庄里,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内,炊烟袅袅升起,灶房内传出了饭菜的香味,耳背的少女正在院子里劈柴。
就是这劈柴声将简鬼从昏睡中叫醒。
他做了个梦,梦中的女子一身红衣,带着年幼的他在集市上买零食。
可后来画面一转,白衣银枪的男子,满是尸体的荒村,鲜血顺着红衣滴落。
女子将他护在身后。
“你要...活下去...”
简鬼猛然从床上坐起,这个梦他经常做,尤其是这半个月。
醒来后的简鬼看着干净整洁的小屋有些费解。
然后身体上传来了阵阵剧痛,低头看去,他此时身上缠满了绷带,伤口处还涂了金疮药,一看就是被山下的医师医治过了。
是谁救了他?
简鬼缓缓走下床铺,一推门就看到那个皮肤有些黑,耳朵有些背的少女。
江有甜?怎么会是她?
这时,一位妇女端着热腾腾的鸡汤,从厨房之中走出,女子穿着朴素,一头长发被高高盘起,眼角之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端着鸡汤的妇女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简鬼,一脸惊讶。
“哎呀,恩人你醒了?大夫不是说没有十天半个月不可能好吗?”
正在劈柴的江有甜,立马回头,见到简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