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别提他了,久病床前无孝子。”
老管家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无奈道:“老爷,您说什么呢?小少爷孝顺着呢!”
“他孝顺?怎么会不同意我的做法?这会儿怎么还不见人影?”
于菲菲脸色也变了,心里当即明白了什么,这么久了,自从纪爷爷住院他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医院,可如今季书宁不过回来半个月,他居然就抛下爷爷不管了。
连对待爷爷他都尚且如此,那她呢,和季书宁就更没有可比性了。
但是她还是压下心里的酸涩,反倒安慰老人,“是啊,爷爷,纪念应该是有事在忙,咱先喝汤。”说完她把带来的汤倒出来盛好,端给纪振国,又盛了一碗端给老管家一碗,笑着说:“管家爷爷,您也喝,这是我自己煲的汤。”
老管家接过汤,尝了尝,夸了于菲菲一番。
于菲菲面上笑吟吟地应着,思绪却飞了老远。
此时爷爷已是重病,虽然看着精神还行,但他们心里都清楚,他的时间不多了,纪念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因为季书宁抛下爷爷?
难道季书宁对他来说,真的比他爷爷还重要?
想到这里,于菲菲心绪再也平静不下来,她要当面,找他问问清楚。
纪文和握着手机进来,有些着急地说:“联系不到小念。”
不等纪振国说什么,于菲菲便说:“我去找他,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纪振国点了点头,又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让阿卢和你一起去吧,或许他知道。”
但阿卢此时不在医院,于菲菲给他打了电话,问来了一个小区的地址。
当她驱车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纪念和季书宁在争执着什么。
她看到纪念抢过季书宁的行李箱,两人对峙许久,最终季书宁潇洒走人了。
而纪念,站在原地,盯着季书宁远去的身影,久久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她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灰败的表情,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纪念的心在死去……
她想出声叫他,却害怕一出声他就会如玻璃娃娃一样震碎。
阳光下,他的脆弱,显露无遗。
五年来,这是她第二次在纪念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第一次便是她们相遇的时候,就是那时候,她的一颗心,彻底在他身上沦陷。
可是今天,再看到他这样万念俱灰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的心……其实可以收回来了。
她再没了理由欺骗自己。
季书宁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