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你快醒醒。”想到这里,云竹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丝急促,声调也大了几分。
江渊颦着眉头,睡意朦胧间只听见有人在唤她,不由地带着几丝不耐缓缓睁开眼,只见是云竹站在自己的床边。
“怎么了,云竹?”
江渊睡眼惺忪地望着云竹,还未从睡梦里缓过神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软绵。
“郡主,世子让你现在去前院。”
“什么时辰了?”江渊懒洋洋地坐起身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一片墨黑。
“已经子时了,郡主。”云竹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里的烛灯都点亮,然后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替江渊换上。
听到是兄长让云竹来叫醒自己,江渊这缓过神来,这么晚了,兄长让自己去前院,必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渊心中一震,顿时睡意全无,等云竹为她换上衣物后,她立马下床穿鞋向前院的大厅跑去。
前院的大厅里此时随处可见下人们忙碌的身影。
江远柏坐在厅中正认真看着手里的图纸,事情匆忙,他只能边看边布置计划。
江川在一旁担忧地看着父王,皇上深夜急召,是因北境敌人大举进犯,来势汹汹,边境失守。
皇上命父王连夜带兵前往北境抵御外敌,但父王这次并没有让自己随他一同前往,这使江川心中疑惑不安。
江渊赶到前院,见父兄都在大厅里,她急忙走上前去问道:“父王,兄长,发生了什么事?”
江远柏站起身来神情温和地看着江渊,轻轻地拍了拍她脸:“为父不在,要听你兄长的话。”
这时钟叔为江远柏送来了金翎盔甲替他仔细穿戴上,然后将一把锃亮的丈八金矛枪递到他手中。
江渊看在眼里,心中明了,父王这是又要去前线作战了。
“父王,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啊。”江渊紧紧地握住江远柏的手,一脸忧心。
父王身为大江国的战神,保家卫国是他的天职,也是他的宿命,即使战死沙场,那也是一种荣誉。
这个道理,父王比自己明白得更深刻。只是,他不仅是大江国的战神,他也是自己的父亲,江渊总觉得这次心中不安。
“放心吧。”江远柏向江渊和蔼地笑了笑。
江远柏走到江川面前,神色严肃地从衣袖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江川手中。
“父王?”江川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令牌,这不是去年那位闯进府中的刺客所不小心遗留下来的那块令牌吗。
“这枚令牌你且保管好,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