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平日里白归依对工人都十分宽容,以至于他们如今当着白归依的面都敢如此狂妄。
魏婉高声道:“安静。”
然而她的话并不起作用,那群站在酒楼空地的工人还是十分嘈杂的起哄。
白归依面色一冷,朝文财递了个眼神。
文财便开口朝那群工人训斥道:“都闭嘴,家主雇你们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来乱嚼舌根,跟人起哄谩骂贵客的!谁要是不想在这儿待着,就立马给我滚蛋。”
魏婉眉梢微挑的看着文财,似是没想到平日里待人客气的文财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那群工人霎时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但眼中还是带着不服气的意味。
白归依对魏婉十分歉疚的道:“白某管教不周,请姑娘见谅。”
“没事。”魏婉摇了摇头,随即看向那群不拿她当回事的人。
“方才你们也听到了,我是白公子的贵客,你们对家主的贵客如此怠慢,可见你们素质低下,不顾家主的名声,眼高于顶,狗眼看人低。”
她说话也毫不客气,她从来不会对恶语相向的人,宽容有加,这也是她和白归依最大的区别。
一席话下来,白归依的对魏婉的印象又发生了改观。
魏婉看向第一个说‘凭什么’三字的妇女道:“我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现在是个下人,是个为了讨生计在这里伏低做小的下人,而我是你们家主的贵客,是掌握着你们去留的人,现在还问凭什么吗?”
那妇人张了张口,朝后躲了躲。
她不过是嘴快罢了!
魏婉勾唇:“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问你们白家主,我说不要的人,还能不能留下。”
白归依适时的符合道:“魏婉姑娘乃女中豪杰,此次的酒楼生意还要仰仗魏婉姑娘,所以魏婉姑娘不喜之人,白某必当将其逐出。”
此话一出,上下哗然。
根本没人想到,区区一个乡野村姑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们将心中的不服收了起来,垂着头不敢说话。
魏婉又道:“就凭我这身荆钗布裙,你们就判定我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对我薄待至此,那往后这酒楼开张,进来一个与我一般穿着的人,亦或者比我更差的人,你们是不是要将其给赶出去啊?”
那群人低着头不说话,心底却暗自腹诽,这么大的酒楼,普通人谁敢进来。
魏婉随意指了个男人道:“你说。”
那男人掩盖住眼中的不屑,支支吾吾的道:“当然不是,来者皆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