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天下的权利欺压我一个平民百姓,那民妇无话可说。”
“民妇与沈暮两情相悦,真心相待,沈家一生只娶一人,即便皇上下旨赐婚,也不见得长公主会幸福,民妇如今无父无母,唯沈暮一人托付终身,若皇上真要让民妇为妾,民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放肆!”赵恒的目光逐渐转冷:“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魏婉挺直脊背,直直的与赵恒对视。
“你对朕说的这番话,是在威胁朕,你好大的胆子!”
“民妇不是威胁皇上,民妇是据理力争,凭什么陪着他落魄的人是我,而他风光时我却不配与之共荣?”
魏婉面无表情的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暮心底狠狠一颤,偏头看向魏婉都目光愈发认真,陪着他落魄的人是她,陪着他风光的人也必须是她。
赵恒捏紧拳头,隐隐有龙威大怒之相。
魏婉勾了勾唇,无所畏惧:“除非我死,否则沈家绝无可能再娶妻纳妾,即便我死,嘉宁长公主嫁入沈家,也是继室。”
她就那么站着,唇角噙着笑意,眉眼间的倔强将她衬的愈发冷冽,说出的话嚷所有人都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沈丹雪怔怔的看着魏婉的背影,那么纤细,那么瘦弱,却又那么刚强,那么坚韧。
这番话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她就赢了!
世间女子,本应都改像她这样,为自己维权,身份低微又如何,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那个嘉宁,呵,就算是哥哥要娶,她也不会认的。
她此生只认魏婉一个嫂子。
“你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算不得正妻,所以公主不算继室,你胆子大的很,想来让你为妾,嘉宁不知要受多少委屈,朕看在你有功的份上,饶你一命,限你三日之内,回到小石村,永生不得踏入京城。”
赵恒沉着一张脸,摆明了气的不轻。
然而——
“臣初至小石村时,父母过世,婉婉亦是孤儿,故无父母之命,臣与婉婉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故不需媒妁之言,至于三媒六聘……臣愿重新迎娶婉婉,补上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沈暮微微躬身,话说的字正腔圆,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昭远候和徐天赐的心都不知抽了几下,这夫妻俩,一个个的玩命呢?
赵恒‘腾’的一下站起身子,目光冷冷的盯着沈暮:“你别以为你身怀战功,就可以在朕面前为所欲为!朕将嘉宁赐给你是你的福气,难道嘉宁还配不上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