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见一掌未中,又抬手朝赵恒袭去,元宝见状,面色惊恐,却抑制着呼吸,悄无声息的屏退周围随侍的太监宫女。
赵恒抬手接掌,沈暮的腿紧其上,赵恒反应极其迅敏的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借此躲避沈暮的攻击。
俩人一来我往,竟是不相上下,可两炷香过后,赵恒已大汗淋漓,应对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终于,沈暮一拳停在赵恒眼前,再靠近一点,便是弑君之罪,而赵恒额前的汗和两鬓的碎发皆被那阵强劲的拳风震的一颤。
赵恒呼了一口长气,将双手背在身后,勾唇浅笑:“五年不见,沈国公的功夫不减反增,果真让朕佩服至极。”
沈暮淡淡的收回了手,睨了一眼躲在暗处的元宝,他倒是识趣。
“不是臣功夫不减反增,是皇上这五年整日端坐在桌案前,少了锻炼,大不如前罢了。”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嘴下不饶人。”赵恒拿出绢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许久未曾这样打过一次了,也许久未曾这般大汗淋漓了。”
他身为九五之尊,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不想着皇宫的守卫愈发松懈,竟然在傍晚将人放进来,却想着与沈暮打这一架,十分痛快。
自从做了皇帝,还有谁敢这么跟他动手!
“坐。”赵恒从容淡定的将绢子撂在一旁,坐在了龙椅上,指了指右下手的位置:“你这么晚入宫,所为何事?”
那熟稔的语气,就像是少时他跳东宫的城墙被他发现逮到时,一般自然。
沈暮也不扭捏,直接撩袍而坐:“皇宫的禁军,比当年看守东宫的守卫还要差。”
“你三更半夜,大老远的暗闯皇宫见我,难不成是为了与我打一架出出气,再奚落禁军两句?”赵恒背靠在龙椅上,颇为调侃。
沈暮白了他一眼:“皇上身在皇位,不该如此懒散,对人疏于防备。”
“你若是会害我,方才元宝就该出门叫唤,而不是屏退宫女太监。”赵恒轻笑一声:“你有话直说便是,我能说则说,不能说的也绝不会骗你。”
“当年沈家一事,你明知有蹊跷,为何不加以追查?”沈暮幽深的双眸直直的盯着赵恒的双眼。
“我初登基,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盯着我,我不得不谨慎,当时沈将军战死在兰陵,倭寇就立刻退兵,且派人来合谈,还坐实了就是沈将军与他们里应外合,沈将军也曾教导我武艺,我知他为人,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明白,我当时能做的只有将沈家直系血脉赶出京城,为的是保住你们,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