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快喝了醒酒汤!”
赵恒皱着眉端起陶瓷碗,想起小时候沈夫人常常在他酒后熬醒酒汤,眼中的防备逐渐卸下。
旋即,往嘴里灌了一口……
“噗——”赵恒一口将醒酒汤喷出,头脑瞬间清醒:“来人,有人要毒害朕,护驾,护驾!”
魏婉嘴角抽搐,转眸看向沈暮,眉梢微挑:你该不会在他的碗里加了料吧!不至于吧?
沈暮回眸,看出她心中所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未,都是一个锅里盛的。
徐天赐喝了一口后,咂嘴嫌弃的面部扭曲:“呸,又酸又咸!”
……
经此一闹,赵恒和徐天赐可谓是彻底清醒过来,分别揉着酒后胀痛的脑袋,坐在床榻边怨天载道:“你这醒酒汤的手艺,比沈伯母的可差远了!”
魏婉狐疑的眯起眼睛,咸吗?酸吗?
她怎么不觉得!
还来不及细想,沈暮就牵着魏婉的手缓缓的走出厢房:“酒气熏天,惜梅,惜竹备上热水让皇上和徐大人沐浴,取两件干净的衣裳给他们换上。”
出了厢房,沈暮和魏婉坐在堂里吃早膳:“方才的醒酒汤,我怎么不觉得咸,不觉得酸啊!我吃着还有些许的甜。”
沈暮眸光微动,脱口而出:“他们没有那福气。”
既然这样说,魏婉只当是沈暮偷偷捉弄那俩人,将他们的醒酒汤里放多了醋和盐。
“皇上昨夜怎么会来?”
“在宫里不舒坦。”沈暮捏了块豆制的糕点,送进魏婉的嘴里:“这个怎么样?”
“有点腻。”魏婉咬了一口,就放在碗边,表示吃不下了。
吃罢早膳后,赵恒和徐天赐也换好了衣服,服饰都是按照他们的身形和偏好去铺子里取的,他们二人随便对付了几口,才在后院里重新会了面。
收拾妥当后,徐天赐仍旧是摇着玄扇的翩翩公子,而赵恒也恢复了身姿郎朗,清风霁月,只是仍旧没有在皇宫时的那般威严冷肃。
魏婉刚想行礼:“臣妇……”
赵恒便打断了她,淡声笑道:“弟妹不必多礼。”
弟妹?魏婉诧异,她可不敢和皇帝攀这门亲戚!
沈暮甩了一记眼刀过去。
赵恒笑意盈盈的接下,解释道:“当年我与沈暮,天赐私下结义为兄弟,我比沈暮长上半月有余,比天赐长上约摸两岁,故而我最大,私下里不论君臣,只论兄弟,所以弟妹无需多礼。”
“只大上半月而已。”沈暮冷嗤一声。
赵恒不以为意:“半月,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