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避开魏婉的腹部,宛若全院的主心骨:“别哭了,惜梅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要快,程落去侯府找侯夫人和小侯爷,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将国公爷搬到房里,绑起来,剩下的人去外院给我侯着,一个都不许走,惜兰看着她们!”
“是。”
程落咳出一口血,抬起袖子狠狠一擦,步伐急促的奔出府外。
金蟾抱着魏婉,走到主卧,将魏婉放在床榻上,盖上被褥。
她真后悔,为什么小时候侯夫人让她学医,她却偏偏学了理账之术。
想着,想着金蟾蓦的掉下眼泪,要是她学了医,恐怕夫人现在就不会这样躺在床上等大夫,腹中的孩子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明明今日,魏婉还在跟她们嬉笑打闹,可是现在……
要是她在魏婉想吃山楂青桔的时候,就发现她有喜,她绝对不会让魏婉一个人进书房……
“夫人,您是有福气的,您跟小公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惜梅拉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来。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腹中怀的是国公爷的嫡子,是嫡长子,一定不能有事!”
“姑娘,你慢些,你慢些啊……”白胡子大夫肩上挎了医箱子,进到主卧时,还气喘吁吁,显然是步履匆匆,紧赶慢赶,赶过来的。
金蟾让开身子,朝那老大夫深深的鞠了一躬:“请大夫务必救救我们夫人,救救她腹中的孩子!”
那大夫被强制性扯着过来,原本心生不悦,但看到这两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确实事出有因,便也熄了火,跛着脚走到床边。
惜梅,这才发现原来这位老大夫是个跛脚,顿时心生愧疚。
老大夫搭了魏婉的脉,眉头时而紧缩,时而舒展,看的金蟾和惜梅是一会儿担心害怕,一会松下一口气。
良久,大夫从医箱中拿了银针,施以针灸,稳住魏婉的脉搏气息。
而后,他便起身。
金蟾连忙问道:“大夫,我们家夫人如何了,腹中孩子可还安好?”
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徐徐道:“夫人已有喜一月有余,方才应该是受了重创,心脉受损,动了胎气,不过伤的不重,浊血又及时排出,所以孩子没有大碍,日后好生将养着,我开个安胎的方子,每日给夫人喝一副,要不了两个月,这胎气就稳了。”
闻言,金蟾和惜梅皆双双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金蟾又问道:“那夫人何时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