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落了下去,封住了白子的去路。
魏婉又敲了个位置,宋安毫不犹豫的落下。
沈暮仰头看着魏婉,勾唇一笑。
两人一来一回,对了好几子,沈暮不再气定神闲,反而变得认真严肃。
徐天赐也渐渐忘记了吃葡萄,站在棋盘旁,目光如炬。
终于,魏婉轻飘飘的落了颗白子,站直身子,揉了揉低的酸痛的脖子道:“你为老不尊,欺负一个小孩子。”
沈暮看着已落败的局面,回想到方才魏婉几乎是步步为营,起初以平稳的风格迷惑他,到一定程度,则开始展现杀机,封他的路。
“我哪是欺负他,分明是指点他一二。”
魏婉轻哼一声:“就你这棋术也好意思指点别人。”
徐天赐半晌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看着黑子落败的局面,瞳孔放大。
“嫂子,你赢了?你居然赢了?”
魏婉伸出手,宛若诸葛孔明般风轻云淡的拍了拍徐天赐的肩膀:“低调,低调。”
宋安垂着头,他连沈暮都对不过,魏婉却能轻而易举的看破棋面上的漏洞。
沈暮探究的目光落在魏婉身上:“你的棋术是谁教的?”
魏婉神色一顿,眼珠在眼眶中打了个圈儿道:“就小时候,遇到过闲云野鹤的老先生,跟着学过一些,不过,你今日输完全是因为,掉以轻心了。”
沈暮缓缓的点了点头。
魏婉扯开话题:“对了,安安进太学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沈暮身上。
沈暮幽幽道:“你吩咐的事情,我能办不妥吗?我以,父亲已故战友之子的身份,将他送入太学,后日便可入学。”
“安安,入了太学,遇到什么难事儿,一定要跟姐姐说,有谁欺负你了,千万别忍着,告诉姐姐,姐姐带人去揍她。”魏婉揉了揉宋安的头。
宋安低垂着头,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沈暮又道:“赈灾款已经聚齐了,不日我便要启程前往西南赈灾,在赈灾之前,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今晚带你去见一个人。”
提起这个,魏婉的情绪便有些恹恹的。
赈灾之行,坎坷艰难。
除却暴动的难民,还有一路上对赈灾银两,粮草虎视眈眈的山匪,她怎么能不担心。
沈暮看出她心中所想,站起身子,抚上她的眉心,将她皱成川字型的眉头抚平:“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好。”
……
沈暮提前回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