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昨天夜里太医封住了她关于木竹的那段记忆,尤其是木竹临死的那段记忆,才会让她想不起来那蛊虫其实是她自己拿出来的吧。
“那蛊虫是我亲手练就而成,当初……”
提起当年和木竹经历的一切,朔月只觉得头疼欲裂,还没能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再度蹲在地上。
“那蛊虫怎样拿出来?”
“没那么简单。”
头痛欲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她听到沈暮的话时,一声冷笑出口,没想到这些中原人还真是天真。
“那该如何是好。”
朔月在这时站起身来,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几人。
“你们不会以为蛊虫这么好控制吧?现在魏婉体内的两只蛊虫正斗得难舍难分,还未曾分出胜负来,此刻贸然将其中一只拿出,另一只会如何?”
这样一说,沈暮瞬间便反应过来,正如两人正打的淋漓尽致之时,突然将一人带走,另一人绝不会息事宁人,反倒会将体内还未曾发泄出的怒气找到别的出口。
此刻蛊虫都在魏婉体内,一旦他们拿出其中一只,剩下的那个定会将所有力气都发泄在魏婉体内。
“想明白了?”
看着沈暮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朔月在一旁坐了下来。
“那这种情况我们能做什么。”
听到这话,朔月却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其实她也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还真没法开口。
“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它们在魏婉体内斗个你死我活?”
“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时朔月再度开口,沈暮几乎快要没了耐心。
“子蛊最起码此刻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我们若是拿出另一只,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一起将两只蛊虫拿出来呢?”
“你不会以为,我会出尔反尔,将子蛊留在她体内吧?”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谁也看不出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没有再开口。
“我只问你,一并将两只蛊虫拿出,可会对魏婉不利?”
“不行。”
朔月斩钉截铁的回答,却没能让沈暮安下心来。
“好,那便按照你说的方法,定要保证魏婉无碍。”
这次朔月没有再开口,只是一步步来到床畔,在她蹲下去的前一秒,转过身认真看着沈暮。
“她值得吗?”
“当然。”
沈暮的回答同样斩钉截铁,朔月缓缓低头在床畔蹲下来,随后低声说了几样东西让他们准备。
“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