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换衣裳,劳烦您出去等一等。”
长公主脸色发黑:“这副样子还换什么衣裳?伤了也不告诉我,若不是今早宫里来人问,本宫还和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做儿子的?”
贺烬略有些无奈:“不想让母亲担心罢了。”
长公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说这些废话,伤呢?我看看。”
贺烬摇了摇头:“都是小伤,母亲不必看了,的确是不碍事的。”
长公主的气势汹汹忽然一顿,大约是他小时候自己真的太过严厉,以至于现在,贺烬不管遭了什么罪,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愿意说出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阮小梨:“你看过他的伤了?”
阮小梨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长公主会问自己,亲儿子可就在眼前,这母子两人……
她狐疑的打量着两人,慢慢点了点头:“一大片瘀伤,叠在杖责的伤口上,已经肿了,昨天涂了药但一时半会儿应该好不了,总要修养些日子的。”
长公主点点头,眼睛有些暗淡:“那便歇着吧,姜国人最近正在乱逛,惹了不少乱子,外头又有不少贺家的流言蜚语,不出门也好……缺什么就让人去慈安堂取。”
贺烬行了一礼:“多谢母亲。”
长公主没好气的瞪着他:“一身伤便消停些吧。”
她转身走了,贺烬这才放松了些,阮小梨扶了他一把,原本想让他歇着的,他却只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我今日按理该去礼部。”
仿佛什么时候彩雀的确提过贺烬得了礼部的差事,只是这副样子……
像是看出了阮小梨眼底的关心,贺烬眼神柔软下来:“点个卯就回来,不碍事。”
阮小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再拦一下,如果什么都不说,仿佛是有些不太关心他。
“不能告假吗?刚才长公主还说不让你出去。”
她犹豫半天,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贺烬摇摇头:“不好告假,差事倒是不要紧,是有些别的要去查一查。”
太子是不是回京了?迟迟不露面,是想做什么?
看出他有意隐瞒,阮小梨便不再开口,见云水找了贺烬的衣裳出来,便退到一旁看着他给贺烬穿。
云水原本还以为她会搭把手,见她走的这么干净利索,顿时苦了脸:“阿阮姑娘,奴才这笨手笨脚的……”
阮小梨扫了他一眼,仍旧没有动手的意思。
云水只好讪讪一笑,收回了目光,低头去给贺烬系腰带,以往这种活计,贺烬都不用旁人伺候,只是眼下有些不方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