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影就拦住了去路。
寒江抬眼看过去,就见两个窈窕美人站在路上,一人容貌颇有些眼熟,虽然过去了四年,五官多少都有些变化,可寒江还是认出来了,那是曾经伺候过阮小梨的丫头,秀水。
后来阮小梨出事,她就被青冉带走了。
而另一个人……虽长相和大昌女子区别不大,可却透着一股大昌姑娘身上没有的张扬和肆意,加上一身十分显眼的越国服饰,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寒江连忙勒停了马车,从车辕上跳了下去,朝着那人行了一礼:“奴才见过青冉公主。”
青冉抬了抬下巴:“起来,表哥在马车里?”
她这是跟着青藤喊的,话里透着几分亲近的意味,可听在贺烬耳朵里却只有麻烦二字。
他轻轻吐了口气,抬手敲了敲车厢,寒江连忙伸手推开了车门,贺烬透过车门看出来:“殿下不该来拦我的车。”
青冉耸了耸肩:“我也不想,可我有事要和你谈。”
贺烬就知道她无端端来侯府,不会只是为了探望长公主,他摇摇头:“贺某一介庸人,殿下找错人了。”
他微微一颔首:“失陪。”
寒江连忙关上车门,牵起缰绳拉着马匹往前,青冉没再拦他们,却笑了一声:“表哥,其实你不必如此避讳,虽然本宫的确心悦太子,可有件事却和你,和皇上,目的是一样的。”
贺烬仿佛没听见,马车仍旧越走越远。
青冉目不转睛的看着,秀水面露失望:“公主,奴婢就说贺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青冉轻轻叹了一声,脸上却也没有露出气馁来:“那就不着急,慢慢来吧……”
话音未落,刚才牵着马车走远的寒江又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青冉眼睛一亮,扬着嘴角笑起来:“看来,他也没那么冷静。”
寒江弯腰作揖:“公主,我家爷请您花厅一叙。”
“带路。”
他们到花厅的时候,贺烬已经在等了,却也不是干等,而是低着头一笔一划的在写什么东西。
青冉抬了抬手示意寒江和秀水都不必跟进去,这才放轻脚步靠近了些,然后垂眼一瞧:“佛经?你抄这东西做什么?”
“静心,祈福。”
青冉眼底露出点困惑来:“为什么要静心?为谁祈福?”
贺烬没回答这两个问题,手下倒是一刻不停,须臾便抄好了一页,他甚至都没看几次摊在手边的佛经。
青冉叹气:“好吧,我明知故问了,是阮小梨……表哥,你知道吗,我对太子的情谊,不比你对阮小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