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中的确发生了些事,皇上震怒才没能顾得上将军,请将军不要往心里去。”
阮小梨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公公言重了,皇上日理万机,顾不得也是寻常的。”
身为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不管是德瑞还是乔万海,都不会凭借着自己的心意乱说话,所以德瑞这安抚大概率是皇帝的意思。
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有些摸不透,倒也不太在意,她只是从对方这态度里模糊得到了一个答案,似乎时隔四年,皇帝也仍旧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那就好。
她放下心来,临出宫门前真心实意的又和德瑞道了谢,在身上摸了一把,本想给对方递个荷包,可惜进城的时候太匆忙,她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进宫,什么都没准备。
她正尴尬,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将一枚玉扳指塞进了德瑞手里:“有劳公公了。”
这声音听着耳熟,阮小梨侧头看了一眼,就瞧见了寒江的脸。
她眼睛微微一睁,这小子怎么会在这?
寒江低着头没看她,等将德瑞送走了,才扭头看过来,眼睛越瞪越大,一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架势,却哆嗦着嘴唇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阮小梨不自觉吞了下口水,寒江这架势,像是特意等她的,那贺烬知道她来了?这么快的吗?她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有些猝不及防,可又是高兴的,忍不住探头看了眼他身后:“你在这,那贺烬是不是……”
寒江这才回神,神情陡然晦涩起来,连刚才初见阮小梨的激动都给压了下去,他想起临来之前贺烬的脸色,眼神有些发苦:“别问了,爷没来,他今天听见底下人来报,说有个和您很像的人进了城,那脸色……”
他语气小心翼翼起来:“爷他让奴才转告您一句话……”
阮小梨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她当机立断抬手:“不听,收回去。”
寒江一噎,随即脸色更苦:“您不听不行。”
想起当时贺烬气急败坏的样子,寒江实在不敢不把话传过来,再说这凉京现在的确不是什么安生地方。
“爷他说……”
阮小梨瞪着他:“非得说?”
寒江皱着脸点了点头。
阮小梨叹了口气:“行吧,我做一下心理准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耳朵:“说吧。”
寒江:“……”
他哭笑不得:“夫人,您这自欺欺人和谁学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