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多了几分憔悴和沧桑。
一见贺烬,他就跪地行了个大礼:“爷,奴才幸不辱命,把师父带回来了。”
贺烬弯腰扶了他一把:“辛苦你了。”
白英摇了摇头:“都是奴才该做的。”
他见贺烬的目光落在马车上,体贴的让开了路。
寒江上前一步,打开了车厢的门,一口漆黑的棺材出现在眼前,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贺烬也安静下来,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抬手,轻轻搭在了棺材上:“云水,你终于回来了……”
主仆三人总算团聚,却再也无法相见。
贺烬摩挲了几下漆黑的棺椁:“是我对不起你。”
“爷,您别这么说,”寒江哑着嗓子开口,云水已经没办法再说话,可他相信,对方心里想的和他一定是一样的,“云水肯定不后悔,也绝对不会怪您。”
贺烬没再开口,只是抓住了缰绳,亲自牵着马车往五修堂去了。
寒江快步追上来:“爷,奴才来吧。”
贺烬摇了摇头:“不必了,就当是我送送他。”
寒江没再坚持,只是眼看着五修堂越来越近,他虽满脸悲痛却还是强撑着开了口:“爷,停在五修堂的话,怕是不吉利。”
贺烬语气虽淡,却很坚定:“没什么不吉利的,他为我而死,我不能连他的尸骨都容不下。”
寒江没能再说出话来,快走几步往前将门槛卸了下来,好让他这兄弟不至于进门的时候不安稳。
大半年前送人走的时候,他们还嘻嘻哈哈的吵闹,却不想短短几个月,就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寒江哆嗦着手扶上棺椁,迟迟舍不得挪开。
彩雀从小厨房出来,一眼看见院子里的棺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体贴的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看了一眼削瘦了不少的白英。
她抬脚走过去,安抚的拍了拍白英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来复命,爷现在应该也想和你师父说些话。”
白英弯腰应了一声,却没走,反而从马车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袱,他抬手递给贺烬:“爷,这是您要的东西,除了荷包和匕首,还有其他弟兄们的遗物。”
尸骨能找到的都带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贺烬那封信里写的到底是什么,可过程却十分顺利,即便赤跶当时被城里城外的越军纠缠的焦头烂额,却仍旧派了人替他搜索寻找。
可到底还是有些人没能找到,乱葬岗里的那些,早已腐烂成了白骨,分不出谁是谁了。
他只能将找到的东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