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忍心见我们流落街头?我们没地方去,就只能地痞流氓抢占了去,或是饿死在街上呀!”
芷秋被绊住了脚,一时不能挪动,缄默刹那,回转头去,“祝家小姐,你想回园子里去,就不怕陆大人要杀你?”
“可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呀,”断港绝潢之境,祝晚舟没了别的办法,“况且奶奶宅心仁厚,必不会叫督公杀我。我如今已经知错了,只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保证不会再触怒督公了。”
“可你当初分明讲没有陆大人你会过得很好。”
“我、我那是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
芷秋心软之际,咬牙一挺,“我做不了住,你先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等我问过陆大人。他原是你的夫君,若他许你回来我就派车去接你,若他不许,你自谋生路,与我们家没干系。”
又朝她二人要了个住址,原是用杨家给的那二十两银子租了间房子住着。这厢进了园子里去,陆瞻业已归家,穿着墨绿色的灰鼠镶滚氅衣,正在卧房看书,听见芷秋进来,便搁下书望着她莞尔。
她走到龙门架前解了斗篷,款步婀娜行到椅边立着,“你猜我在门外撞见谁了?”
“谁?”陆瞻拉着她到榻上去歪着,拢着炭盆架子,不盖被也不见冷。
“祝晚舟。”
这般说着,芷秋蹭掉绣鞋,将脚蜷入群中,贴在他怀里,“因她家中失了势,杨家不要她了,孩子也落了胎。她回来苏州,家中又被查封,一家子都抄到大狱里头去了,亏得她是嫁了人的,否则连她也要一并被抄进去。”
“这么说,她必定是在门口拦下了你,眼泪鼻涕地跪着求你了?”
“你怎么知道?”
陆瞻凝住她银晃晃的眼片刻,倏然翻正了身,略微讽刺地一笑,“你答应了?”
芷秋缩在他怀中,使了个坏心意儿,“我要是答应了,你会不会同我生气?”
“不会。”他脱口而出,从未怀疑。
“但你会跟你自己较劲,”芷秋浅浅笑着,明亮的眼睛像两盏银灯,照得他无所遁形,“所以我没答应,我只跟她讲,要问问你,你答应了才算。你说,你想她回家里来吗?”
他舒心地笑着,与她目光中的甜蜜丝丝缕缕交缠在一起,“不想,她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对她仁慈过一次,别要求我做个圣人。”
“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始说到底,我与她也不相熟,更谈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