懑地拉扯她的裤带。
“窦初!你想清楚你在做什么,你的前途还要不要?!”芷秋连打带踢地拼命推拒,狠目瞪着他黑漆漆的瞳孔。
“要,”窦初死死揿着她,将下半截往她身上蹭一蹭,笑容里带着戏谑与狡诈,“也要你,你说我占了你,算不算也骑到他的头上去?我跪了一个阉人那么多回,现在也要让他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
芷秋搓着牙,齿缝中舌出万箭,“你做梦!你以为你把我怎么样就是占有了我吗?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你真将我怎么着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粘上了点泥,但我就是打泥潭里爬出来的,只要我不在意,陆瞻就不会在意,你在他眼里,就还是只不足道的虫蚁!”
字字句句将窦初如过筛一般,射穿了心肺,他忽然发现他方才高涨的欲念已经疲软,顶不住她这样无惧无畏的身骨。僵持片刻,他只好松开她,颓唐地垂下脸,懦弱而卑微。
芷秋忙整理衣衫,胸口起伏不定地睨他一眼,是俯瞰蝼蚁般的不屑,此刻舌尖就悬着“贱种”二字,却审时度势地咽回轻喉,擦身而去。
前方仍是月色如霜,风翻翠幌,芷秋满世界寻个人影,果然就寻着了一个,几步跑上去一瞧,却是陆瞻。喜得她飞裙扑在他怀里,不住仰脸望他,“我迷路了,正找人带回厅上去,竟撞见你,前头散了?我们是不是要回家去了?”
陆瞻叹息一声,似将一颗心吹回了肚子里,“桃良前头说你半天没回厅上去,我猜你是走迷了,正要往后头寻你。我的心肝儿,黑灯瞎火你乱跑什么?叫我好急一阵。”
“就是黑灯瞎火才跑迷的,咱们回家了好不好?这都一更天了,我有些困倦了。”
“好好好,也该散了,这就回去。”
他环着她的腰,提着个灯笼将她脸照一照,只见脸色有些发白,正要安慰,却在前头岔道上瞧见另一个人。登时眼色泛冷,揽紧了芷秋,“你没出什么事情吧?”
芷秋循这他的目光回望,见那一个黑影往另一条岔道走去,机灵地转来对陆瞻笑一笑,“我见过的无赖多了去了,就他这样的,都排不上姓名。”
他仍有些不放心,将她上下照了个遍,“真的没事儿?”
“你放心,真没什么事情。嗳,别瞧你们官场中人什么都见过,可下三滥的事情到底有些不在行,不过几句话激一激他,他就拿我束手无策了。”
陆瞻适才放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