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半阖目地坐着,竟仿佛是睡着了一般,不过眼下这种局面,想来也是睡不着。
“这深更半夜的,不知孟家主请我等来做什么三伯爷和七堂叔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我就做主不准去请。有什么事就说吧,有几位家主在,还有我们三个老不死的,想来天大的事也能议出个结果。”
说话的正是那个七十出头的老者,他也是三人中精神气儿最好的那个。
“德叔,不是景山唐突,而是今晚实在是出了大事,才会斗胆惊扰几位族老。”
姚清在下面打了个哈欠,道“出了什么大事是人被打了,还是货被烧了不提这还好,提了我就要告状,德叔你可得管管,严家人无缘无故跑去打我姚家人,送货的时候出来捣乱,如今人伤了,货也损失了不少,如今我这边商人正在找我要说法。”
严鸿学当即拍案而起,目眦欲裂。
“姚清你敢告黑状明明是你姚家人寻机报复我严家,趁着夜黑路滑,命人在半路弄了几条绊马索,我这边骡马受惊、车毁货损、人伤,你还胆敢倒打一耙”
“这可不是我姚家人干的,我姚姓可干不出这种烂屁眼的事,严鸿学你幼不幼稚,半路不知被谁栓了几根绳子,你伤了就说是我打的哪天你老婆被人偷了,也说是我偷的,你讲理不讲理”
这姚清看似面像弥勒佛,一副和蔼好说话的模样,可真说起话来却很是混不吝,严鸿学被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七窍生烟。
“德叔,你听听,你听听”
德叔叹了口一口道“你们就打吧,打得你死我活最好,打得四姓都亡了最好。你们不听话,不听族老说,那还请族老干什么,你们就继续打打得四姓都亡了,我们这群老不死的都去下面给祖宗赔罪。”
堂上一时十分安静。
德叔又道“方才孟家主说什么来着今晚出了什么大事要是这两家打仗就别说了,让他们打”
孟景山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他本意声讨追责,自然要先做铺垫,说出了大事就是为接下来的话铺垫,最好显得越严重越好。
谁知被姚清严鸿学两人搅局,好好的局面竟斗嘴成了小儿打架,德叔又这么说了一通,倒显得他跟姚清二人也似。
孟景山向来自诩不凡,不屑与姚清等为伍,又怎能让人一同视之。
他想了想,才道“今晚孟家被人劫走一批货”
姚清哈哈笑了两声,道“孟家主是在说笑吧这是在纂风镇,孟家的货被人劫了”
他说完,好笑地看看堂上众人。
严鸿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