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自己相信倭寇后续人马马就会来定波,找府城求援,府城根无能为力,我们只能自求多福。如今不知倭寇何时会出现,又会来多少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能让大家在倭寇来临之,手里尽量掌握多一点优势,少死几个人。压每个镇让他们整合民兵,让下面人建墩堡,建狼烟台,训练民兵,这关头走了,这一摊子事怎么办”
“可知道临阵脱逃,在军是何大罪”
“我知道是为妻子失踪焦虑,可帅在阵,该考虑就是如何打赢这一场仗,如果人人都像一样,因为家之事,就临阵脱逃,百姓该如何,天下又该如何”
钟山在来民兵团后,给人感觉一直很沉默。
他不像熊瑞,虽然脾气暴躁,操练民兵下手很狠,但时他也关心民兵,每当民兵们训练完后,他都会一边骂他们不用太废物,一边让人送来膏药或者汤药,告诉他们要记得泡汤药,免得后留下旧伤。
与他相比,钟山更像个隐形人,感觉游离在整个民兵团之外,虽然他做得事也不少,但他更像例行事,不掺杂任何情绪。
唯一那次,就是他花了两天时间画墩堡给薄春山那一次,那次算他第一次情绪外露。
然后就是这次了。
连薄春山都做好准备,熊瑞大抵是会骂他,万万没想骂他人竟是钟山。
薄春山站在那儿,脸一丝表情都无。
气氛压抑得吓人。
熊瑞看看薄春山,又去看钟山,他使眼色暗示他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可钟山却没理他,只是盯薄春山。
突然,薄春山笑了。
这日子,他太忙太累压力也太大,若是熟悉他人就能发现已经很久没见他笑过了。
薄春山是个爱笑人,或是浑不在意地笑,或是皮笑肉不笑,或是讽笑,但他总会笑,可现在他却被各种压力压了一块石头。
面对家里人和顾玉汝时还好,在离开家后,他脸是肃穆,眉是紧缩,连来喜欢在他面絮絮叨叨虎娃,最近都变得话少。
“钟大哥,”他笑道,“希望我这声钟大哥,不会让嫌弃。说得这太严重了,也太沉重了,我一个平头百姓,半路出家组建了民兵团,当了这个典史,说实话一路走过来,我也挺茫然。
“我不像们,心里那家国大,我就想吧,我是定波人,如果能力,就尽量去做一点,让这里人尽量少死一点,能做多少做多少,至于能做什么样,我只能说尽力。”
他又看熊瑞,眼带笑“我记得熊大哥曾经跟我说过信念,说每个人信念都不一样,左不过是一想保护、想守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