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也知道老朋友眼光错不太远,试探地问了问一些农村工作出现的问题,杨陆顺也对答得比较合适,其实有没本事在以后工作做一试就明了,纸上谈兵算不得真本事。
总之这顿饭还是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老秦老江分喝了半斤酒,余下的杨陆顺承包。说来也怪,杨陆顺只怕是锻炼出了酒量,半斤下肚没事人一样,赶紧泡了两杯子好茶,敬上香烟。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稿纸,恭恭敬敬地递到老江面前说:“江主任,这是我写的一篇文章,请您批评指正!”老秦呵呵笑着说:“小杨,怎么,毛遂自荐呀?”杨陆顺说:“早就有了想法,可一直忙就没时间写,这不闲下来才写的。”
老江一看标题《河殇到底伤了谁?》就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丝警觉,抬眼盯了杨陆顺一眼,就吧嗒着香烟看了下去,渐渐脸上就有了喜色,看完后一巴掌就拍在饭桌子上,那杨陆顺吓了一大跳,老江对老秦说:“好,这文章写得好!你老弟看人真不走眼啊!”老秦呵呵直笑,来过椅子坐在老江身边,两人又一起看了起来。
杨陆顺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是对上了老江的脾胃。这篇文章的对《河殇》的反驳,但杨陆顺聪明地舍去了与之在政治理念上的对决,而是从《河殇》学术的逻辑、论据上存在的漏洞进行反驳,因为《河殇》其实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它的确是一部意识形态的宣言书,它代表当时思想界和当时政界部分先进分子强烈要求意识形态革命的心声,它也是一次通过媒体向民间传播其政治理念以争取民心和舆论支持的宣传攻势,它是具有独立思想的“知识精英”第一次真正与中国的政治主动结盟的标志,或许,这才是《河殇》最值得纪念的历史意义。它所传播的学术理论倒是次要的,因为学术与政治结盟,通常只产下畸形的怪胎。
杨陆顺是农民子弟,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即便去了春江读大学,也是读书为主,根本没条件也没信心融入城市,其实他就是具有小农意识的大学生,在他骨子里是瞧不起农民却又万万不能当着他的面羞辱漫骂农民的,他的自尊让他不得不去捍卫农民,而他的潜意识却又在竭力排斥农民身份,一方面他要不断地用服饰语言地位脱离社会底层的农民,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孝敬农民身份的父母,正是这样矛盾的心理,他绝对无法容忍别人对农民的羞辱,因为羞辱了农民实际也是羞辱了他本身。正是他如此清楚自己的内心,他也基本断定农民家庭出身的江主任也抱有他同样的心理,果然,他成功了。
所以当《河殇》使用着洋洋自得、对愚民冷嘲热讽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