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有什么异样神情,估计是司空见惯的了,他只是觉得一句话就让原本八百的酒席只收四百,这份能耐不容小觑,原本文化厅的处长,手能伸到下面一个单位,那手也太长了点。
还没等他转过念头,大伙又开始针对他了,林亚萍首先发难:“好你个杨陆顺,你到省城十来天了,你居然现在才想起我们这些老同学,你真是狠心啊你!你要早点现身。袁总也不会见不到你嘛,亏了袁总每次聚会都念叨着你,你不要告诉我,你到了省城没跟袁总联系啊!”
杨陆顺忙不迭解释,亏得他变机得快,谎话脱口而出:“哎呀,我忙死了,这次来是到省委办件事情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省委的衙门有多深,不抓紧时间跑,耽误事儿了我怕负责不起呀。还请老同学对谅解多谅解!这不我忙完了赶紧第一个就给袁总打电话,可惜不凑巧,袁总去北京公干了。真对不起袁同学了。”这句对不起是真心实意的,他不否认林亚萍的话有夸张成分,但确实袁奇志曾亲自两次电话邀请他参加聚会,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家听了杨陆顺的假话,倒是深信不疑了,他们都是省城人,知道一个县里的小干部到省委大衙门办差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顾不上再责怪,纷纷关切地询问事情办得如何。
这真应了一句话,说一个谎就得无数个谎来圆,好在杨陆顺知道县委曾为了一个批文在省城奔波了半个月批复,就把自己代入进去,喋喋不休地倾诉如今要办一件事有多难!冷不丁周为蹦出句话:“你去省委办事,去找袁总出面,还不是事半功倍呀!”
杨陆顺唉声叹气地道:“我也是笨得很,袁总是商业强人,自然少不了与省委政府的领导打交道,我真是忙昏头了,下次再来省城,有麻烦事就请袁总帮忙了。”
却发现在坐的人神情有异,林亚萍甚至瞅着周为笑得甚为蹊跷,心里不禁一动:记得魏家强说袁奇志跟个刘姓高干子弟有瓜葛,而现如今省委书记也姓刘,莫非就只觉得心里莫名刺痛着,嘴巴里阵阵发苦,生出一醉方休之感,吆喝一声喝酒,便跟周为等男同学拼起酒来。
哪里知道周为这些坐办公室长期在外有应酬的人最是爱惜身体,而且不是紧要场合轻易不饮酒过量,推脱起来头头是道,弄得杨陆顺那套在县城的敬酒套路全然失效,反而是杨陆顺心浮气躁冤枉被灌了不少,心里却还老是念念闪起袁奇志,不免要套问些话,无非是公司规模、经营范畴之类,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都又凌乱得很。
最后还是林亚萍做了总结:“杨大主任,你也太不关心我们袁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