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密切关注着他似的,又是害怕又是怜惜,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被他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忍不住想要发抖。
易桢反复想着,不可以喜欢他,会被骗的。不可以喜欢他,会被骗的。
过去每次,她要因为他的温柔体贴动心的时候,她都这么想。
只有这么想,她才能理智又清醒,一路远远地逃开去。
姬金吾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浅色的扁方盒子递给她,说:“之前几次,你都差点被……不想看见的人发现,易容术到底不好长久维持,我便给你寻了这个来。你好好收着……不要拒绝,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明日是我的生辰,就当我的心愿提前用了。”
他对她所有的一切都知道得清楚,甚至知道她在躲着轩辕昂,还知道她厌恶轩辕昂。
易桢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几个小小的阵法卷轴,下面写了不同卷轴的具体用途,看字迹是他亲手写的。
之前在给她准备这个礼物,所以才在翻阅云异道的典籍吗?
“郎君。”忽然有人敲门,低声唤道。
易桢几乎是瞬间想往后靠,拉开同他的距离,然后她才惊醒,发现自己和他已经坐得很远了。
“进来吧。”姬金吾说。他示意易桢把那个小盒子收起来。
易桢朝他做“谢谢你”的口型。
姬金吾笑了。
进来的是个劲装男人,他朝着姬金吾行了个礼,应该是带来了什么重要讯息。
“直接说吧。”姬金吾说。
劲装男人听他这么说,果然毫不顾忌坐在一边的易桢,说:“回禀郎君,宣王擅自下了圣旨,要将延庆公主葬入昭王墓穴。他说父亲生前为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留下了墓室,没理由不让延庆公主下葬。现在北镇司已经把陵墓地图拿出来了。”
“余侍郎还没醒?”姬金吾挑眉问了一句。
“没有。”劲装男人答道:“现在宣王身边,只剩下一个昭王时期留下的老仆人。”
劲装男人说完,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姬金吾看向易桢:“你早些离开上京吧。这里太乱了。我不会让人跟着你的,你放心。”
他想了想,又说:“……常清那边,他到底入世太浅,有的事情处理得不太周全。主要是我父亲,他有时候不太讲理,还喜欢查人底细。我很抱歉,他这么说你。”
竟然是在为自己父亲方才的话道歉。
易桢的脑子已经被搅混了,“昭王”、“宣王”、“父亲”、“墓穴”、“宝藏”团团转,她好像在混沌中抓到一线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