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清楚,若非长陵王,我们恐怕连命都没了,岂能风光凯旋?明明是长陵王之功,凭什么入宫领受封赏的却是那些吃了败仗之人?”
“长陵王虽曾为北燕之将,但如今已归属于我们大晋,他待我们晋人毫无敌意,还有,方才若非他出手,衡家少主早已被楚三公子杀了,可他自己劳苦功劳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
訾议之声频频响起,越传越烈。
常忠望向凤举和慕容灼离开的方向,深沉的眼底划过一抹赞赏。
即便慕容灼随他入宫,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好处,但如此当众拒绝,反倒激起了民愤,博取了民心。
民心,军心,远比那些表面的封赏有价值得多。
“灼郎方才真是楚楚可怜,整条街之人都对灼郎心生怜惜了。”
慕容灼闻言,眉峰蝶翼般振了两下。
楚楚可怜?
他方才的确是在配合凤举激起民愤,博取同情,但他可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凤氏阿举,你再敢胡言本王便将你丢下马去!”
凤举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前,一脸餍足:“你会吗?”
“哼!”
慕容灼冷哼着,在凤举腰上捏了一把,嘴角却是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对于凤举这种明显是恃宠生娇的行为,他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灼郎,那位常公公对你的确是非同寻常,凤家虽然在宫中各方面多有打点,但常忠一向中立,适当给予某些人提点为他自己谋取安稳尚可理解,但他对你,表现得太过热心了,而且,观他之意不像是陛下授意。”
“无事献殷勤,必是有所图谋。本王在他身上未曾察觉到恶意,但总觉此人古怪,阿举,你离他远些!”慕容灼勒住凤举的腰身警告。
凤举沉吟一声,她也从未在常忠身上察觉到恶意,如今听到慕容灼也这样说,便更加肯定了。
可是,没有恶意,却又向他们频频示好,常忠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不!”凤举轻轻摇头:“灼郎,对此人自然不可全信,但稍加借助他之力于我们并无坏处,我会设法找机会与他一谈,若是可行,日后你若单独入宫,有他提点会事半功倍。”
“嗯!”慕容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灼郎?”
慕容灼回神,目光幽深看向远处:“仅此一战远远不够。”
要想将兵权握在自己手中,就必须有仗可打,而且最好是趁早。
凤举点头,道:“是啊,若无实质兵权,一切皆是空谈,而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