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倒是方便不少。刚下过雨，青石板地面被洗干干净净。
沈清云走在小道上，一夜过去，四周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繁华。来往行人，顽皮孩童，叫卖声一响，整个市井烟火气。
她走走停停，有些漫无目。
秋风吹到她身上，她却感觉还是冷。是那说不出口冷，就好像浑身都在水中。
沈清云想再看一遍，然后出发去扬州。
她母亲何氏自小在扬州长大，只是后来跟着宋府之后就一直在南疆没有胡来。
何氏没说过扬州事，但她想去看看。去看一眼她自小长大地方，然后……
沈清云睁开眼，往回走，刚转身。
背后就响起一阵车轱辘响，有人大声喊道：“张瞎子——”
她顺着那声响看过去，青石道上，一人正推着车走过来。
板车上坐着个瘸腿女人，推车是个眼瞎男子。
木板车咕噜响，那推车青年听着车上女人话，缓缓朝着沈清云走来。
“卖豆脑花是对老夫妻，男腿脚不好，女子眼睛看不见。”有人摸着她头发道：
“但是豆浆、豆汁、豆脑花儿都好吃。”
沈少卿说完这话之后，又笑了笑，声音里一阵遗憾：“不知道那铺子还在不在。”
沈清云看着那对夫妻停在枣树下，她上次来过古井旁。
张记豆花儿牌子立起来。
她忽然就湿了眼眶：“还在……”那对老夫妻走了，但他儿子儿媳还在。
豆花儿铺子一直在这。
沈少卿，你能不能也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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